走进的同时,却见陈野的嘴角已轻轻上扬。“不好!”审卬看到此幕,脸色当即大变,急忙退走。
可哪还走得脱!
只见陈野张开大嘴,一口黄烟从腹中穿过满嘴齨齿飞速喷出,很是轻松地浸入盾牌外的光罩。
审卬忙将六识紧闭,不料那从陈野嘴中喷出来的黄烟却是非同小可,转而从周身毛孔侵入,不多时,已与其体内巫毒纠结一起。
这两相结合的之后的巫毒凶狠非常,完全出乎审卬的所料。他之前抑止毒素的手段此时根本全然无用。
毒素无法压制之下,审卬只片刻间便被毒素侵入周身经脉。这位筑基真修惊得大叫出声,忙用尽毕生所学手段要将体内巫毒圈禁一团,却迟迟未能如愿。
又是眨眼间侵入血肉筋脉的巫毒已令他连半点灵力都御使不得了。
又只一弹指的功夫,审卬得表皮便已被凶猛的毒素染得一片乌黑。这时候任他再怎么大喊,都无计可施。
血水开始从密密麻麻的肉洞中溅落下来,这时候审卬的皮肉也渐渐烂得透了,已经贴不住骨骼,簌簌落下。
审卬被身上传来的剧痛弄得眼神模糊,他依稀见得一个身插灵剑的白头老翁朝自己挪步过来。
他撑着筑基真修最后的那点尊严,没有求饶,只嗫喏着言了一句:“若..若我当时把《易殷》给...给..”
话未说完,喉管一热,肩膀一轻,没有回答。
“养气功夫还是差,刚才不该笑的。”陈野提着审卬被扯下的头颅,似感受不到浑身剧痛一般,把嘴咧开露出满嘴齨齿,轻松笑道。
“脑子里预演了无数回,都没有今天这般轻巧。”哪怕胸口此时还插着飞剑,黑色的鲜血从剑身滚落剑柄,再溅到土里,陈野也兀自不顾。
他只如每一场截杀过后都一样的仔细清理好现场,随后便披着不染杂色的满头银丝,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朝着阴暗处藏匿过去。
飞剑还陷在他的血肉里头,失了主人的它随着陈野步伐的起伏不定,令得它的“新主人”前胸上的伤口又被剑气剐得更加血肉模糊。
穿着褶皱道袍的陈野感受着胸膛传来的间歇不停的剧痛,其眼神却仍旧坚韧如铁,未见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