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就有点自闭生无可恋。
是的,生无可恋。
至于其他的东西倒还好。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苏宛其实并没有凤归想象之中的脆弱。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一个现代人不是?
昨天凤归带她回来之后,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她现在也都记得。
所有现在她也非常清楚,昨天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纯属是无奈之举,凤归在那样的情况下作出那样的选择,她不能去怪他,毕竟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想来她现在这一天命都没有了吧。
如此一想,凤归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且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自己对其有些好感的对象啊…
苏宛心中突然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感觉。
思绪迷迷糊糊的乱想着,渐渐发沉,苏宛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坐在床边的凤归神色莫名的打量了一下苏宛的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现在苏宛的脸色似乎莫名红了很多?
是情况渐渐好转了,还是那药的副作用?
他皱眉,放心不下,干脆起身出去把精通医术的下属给叫了进来给苏宛再好好检查一番。
等苏宛迷迷糊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餐。
天色黄昏,凤归坐与窗户边,手执书卷而坐。
苏宛眨眨眼睛,凤归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苏宛脸颊突然就莫名染上了两团红晕。
张开嘴,苏宛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外头突然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靠近。
那似乎是苏纯和苏母两个人的笑声。
苏宛果断闭嘴,缩进被窝里好好的躺好。
苏母和苏纯推门而入,见苏宛醒了也不意外,只是略有一些责备的笑骂她:“哎呦喂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终于醒了?”
“哎哎哎,你说说你这小丫头也是,就是店里再忙碌不能回家也得和家里吱一声呀,你这么不声不响也不和我们打一声招呼的就在这镇上住下的,我和你妹妹差点就担心坏了。”
“娘亲阿!”苏纯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苏母一把。
转眼又打开自己带过来的食盒,特别麻利的给苏宛倒出来一碗鸡汤,要过来喂苏宛。
“不了。”凤归恰好的裆下,接过了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
“你们两位一大清早的过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来看着吧?”
淡淡疑问的语气,但是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苏母苏纯两人面面相视,皆恍然
,自是说好。
室内自是又只剩下苏宛和凤归两个人。
苏宛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又往床里头缩一缩,突然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一些过于尴尬。
凤归下意识皱眉,伸手制住了她想要的动作,下意识皱眉,尽是头疼。
“你这小丫头到底能不能消停一点?你手上的那些伤刚刚才换了一次药,你现在就这么动来动去。莫非是连性命都不想要了不成?又还是说,你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手,就算她现在恢复的不好,以后留着全部都是伤疤也不在乎?”
凤归实在忍不住下意识头疼的把苏宛教训了一顿。
苏宛现在下意识的想起来自己手上似乎还真全部是刀伤…
想她昨天为了能够时刻的保持清醒,没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都会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割上一条口子,已这样几乎是自残的方式来维持自己时刻的清醒。
每次撑不住就割,每次撑不住就割,其实到最后的时候,苏宛正义整一只手都快要被割到麻木,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去注意自己手臂上到底被割了多少条口子。
苏宛委屈的撇了撇嘴,忍不住有点闹脾气道:“那,那我刚刚不也是没有想起来嘛?
”
“而且,而且我现在是一个非常虚弱的病人好吗?你连对待一个非常虚弱的病人都是这种态度,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凤归搅拌鸡汤散热的动作一顿。
勾了一勺金黄色的鸡汤,喂到苏宛的嘴巴边,看着她顺从的咽下去才垂下眼睛道。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到底是你对不住你,所以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情我定然会负责到底。”
苏宛突然也沉默了。
视线落在房间内华丽的花瓶之上。
“哦?恩公是打算怎么负责呀?是打算把我带到京城之后把我当个外室一样的养起来呢,还是打算让我成为一个小妾,安静的呆在你的后院?”
苏宛笑眯眯的问,那轻快的语气,好像她现在问这话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很没心没肺一样?
凤归继续喂她,只是那脸色似乎格外的显得有些黯然神伤和疲惫?
苏宛嗤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正想继续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又听见凤归用一种很疲惫的语气解释。
“我在帝都的身份有一些特殊,正妻之位事关重要,我并不能给你,但是丫头,你相信你一次好吗?只要你愿意和我走,那么我向你承诺
,我此生,绝不负你!”
“那如果我不想和你走呢?”
苏宛微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