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机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会卖出。
朝颜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仙芝草:“不卖,这药,是留给我爸的。”
司机不敢再说了。
要知道,朝息风是朝颜的命。
五个亿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看来,他得想个合理的法子去回绝陆三爷了。
很快,洪城监狱医院到了。
朝颜换了身白色的医生服,将长发放下来,对着镜子补了浅色的口红。
镜子里的她,长相昳丽,却眼神冷清,又透着些许乖张和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张扬。
“朝医师,你又来啦?”有护士注意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
“嗯。”朝颜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她的步伐格外的快,眉宇间总挂着不耐烦的冷意。
她抱着仙芝草,来到07号的犯人病房。
躺要床上的男人,年近50左右,英毅的面容仍保有年轻时的英气,鼻梁高挺,只是眼周略有皱痕,眼睛合起,一直没有打开过。
床尾的栏杆上,挂着病人名字以及病况:朝息风,入狱第2天脑梗,变成永久植物人。
“爸,我来看你了。”朝颜在病床边坐下,眼神柔和如水般,轻轻的荡过他的脸,唇角勾起一丝难得的笑容:“培育了六年的仙芝草,终于成熟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洗清你的冤屈。”
基本疑难杂症到她手里,不需要太多的检查确认,就能给到独特的治疗方法。
所以她现在能以医学顾问的身份,自由出入监狱的病房。
她拿起一边的滚烫的热水跟毛巾,先把仙芝草揉碎扔进水里,然后素手伸进冒着滚滚热气的水中搅动着,她的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可她却浑然不知般。
在水里搅弄了好一会儿,水里混着仙芝草奇异的香气后,她才拿起毛巾裹满水,一点点的擦拭着爸爸的脸跟身体。
路过的医护人员,跟过来看病的犯人,见到她总时经常来看早就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不禁感叹。
“哎,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死心啊?”
“医生都说了,是脑梗永久性的植物人,就算她一直来照顾,也不会出现神迹。”
两位护士直摇头:“可能就是心里放不下吧,听说当年她爸被抓的时候,她到处说,她爸不是杀人凶手,不过这几年就没听到动静了。”
“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
两人议论的声音不小,都传到了朝颜的耳里,朝颜抬手捂住了朝息风的耳朵,等她们走后才松开手。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她赶紧拿出手机一看,是她的私人手机,能打到这个号码的人,少之又少。
“怎么了?”朝颜将袖口卷下来,神色微变,看着爸爸的眼神,莫名变得深暗:“是查到关于当年车祸的案子了吗?”
“我查到跟爸爸同一场车祸的还有陆家的三少爷。”
朝颜眸色一怔:“陆屿川?”
原来,他的腿是车祸导致的。
但她记得,陆家对外宣称先天性残疾。
所以父亲的车祸,是跟他有关吗?
“不过到底是不是陆家人安排的车祸,暂时还不清楚,陆家是四大家族之首,我查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朝颜知道,他能查到陆屿川双腿瘫痪的原因,已经费了好几年的功夫。
以陆家人的势力,基本各方都没有办法再查到更深入的信息。
既然爸爸车祸的事可能和陆屿川有关,替嫁的事,该慎重考虑了。
朝颜眸色微冷,声线裹满寒意:“好,剩下的,就由我亲自来吧。”
她把仙芝草的残枝一一收起,扔到垃圾桶起。
随后温柔的拉着朝息风的手:“爸,我会让害你的人,也体会一辈子躺在床上的感觉。”
与此同时,陆家书房。
陆屿川坐在轮椅上,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白绸衬衣勾勒出他欣长的身形,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右上角一张清纯女大学生的照片十分醒目,正是朝颜。
“三少,贺家的意思是说,这个朝颜是商大医学院的学生,替贺希希嫁过来的话,能帮忙照顾你的身体。”张耀板着脸,原封不动的转述着贺家人传过来的消息。
说罢,他似不满的道:“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要不,我帮你否了贺家人的意思。”
“能考上商大医学院。”男人指着资料上的学校:“哪里普通了?”
商大医学院一年全国录取不到100人,有后台有背景,再有钱有势,都未必考得进去。
闻言,张耀眉头轻拢:“您……不会对她感兴趣吧?”
陆屿川缓缓抬眸,一双漆黑如深渊般,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而来,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揣摩别人的心思了?”
张耀赶紧低下头,“对不起,三爷,我不该乱说话。”
陆屿川低头看着自己残废的腿,不紧不慢的问:“我让你查的国医圣手,有什么进展了?”
“还没查到她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