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今天到了他犯错要挨罚的时候.
平时他尊重讨好着的二太太三太太还有江小姐,竟然无一人替他求情。
反倒是三少太太朝颜,肯替他说话。
他暗暗记下,随即低着头,再次向陆老爷子争取,
“老爷,这件事也算因我的疏忽而起,审问的事,就交给我吧,等处理了这个道士,您怎么罚我都可以。”
陆老爷子疲惫的摆摆手,算是默认。
那道士见状,吓得后背都凉了,下意识就往门外跑。
卓祥眼底闪过几分狠意,在对讲机吩咐了两句,数名安保人员立刻便从门口冲进来,将那道士死死按在地上。
“说,是谁告诉你陆家要找月夜大师的消息?又是谁透露给你陆家的内部的情况?”
卓祥踩着那道士的背,眼底都是被欺骗的冷意。
朝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显,心底却泛起一抹寒意。
她住在五楼陆屿川的房间,之前还想过是不是要偷偷再上一次六楼的陆家书房,可是现在看来,幸好她没贸然上去。
之前他们陪着这个骗子道士四处看风水时,都没看见这些安保人员。
可卓祥对讲机呼叫完不过十秒,这些安保就像凭空出现似的,立刻出现制服了他。
可见陆家安保依然严密,只不过是平时都躲在暗中。
那道士被按在地上,自知百口莫辩,只能磕磕巴巴的求饶,“我只是……刚好听说陆家在找月夜,一时贪财……才起了冒名顶替的心思。
可是,我也是真的会风水啊,除了说那位三少太太是祸患的话……是我信口胡诌,我说的其他话都是真的,我也是真的在帮你们拿钱办事,能不能放过我,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说,目光下意识便向江婉飘去。
江婉身形一僵,避开他的目光,手心已微微冒汗。
那个朝颜……怎么可能是真的月夜?
她本想通过这个道士,给这段时间忽视她的陆老夫人一点教训,再顺势除掉朝颜。
没想到,竟然被那个女人拆穿了!
无论如何,现在绝对不能被那个道士拆穿,否则这么多年,她在陆家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江婉目光闪过几分怨毒,义愤填膺的指着地上的道士道:“陆家出了五百万,要请的是真的月夜先生,你分明是个冒牌货,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拿钱办事!想想你接下来得坐多少年牢吧!”
那道士愣了愣,随即脖子涨的通红,哀声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把钱都退还给你们,我不能坐牢。
求求你们,陆老夫人,陆老爷子,我以后回到道观,一定天天替你们诵经祈福!”
陆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陆老夫人,垂眸想了想,严肃道,“五百万,对陆家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放过你,也只是陆家一句话的事,但前提是,你必须老实交代,是谁在给你作内应。”
她听进了朝颜的话,也确实觉得,眼下最危险的,是陆家藏着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不揪出这个人,陆家永无宁日。
那道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团乱麻。
江婉联系到他的时候,就提前告诉过他。
如果事情败露,她会私人给他五百万,等他入狱后,也会想办法替他减刑,但如果他将江婉供了出来,他不仅会一无所有,还会面临重刑。
可是,眼下看起来,他不说出背后的人,陆家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道士欲哭无泪,只能一口咬定:“没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关于陆家的私事,也是我结合风水自己胡说的。”
朝颜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既然如此,你应该只是为了图钱,那么为什么要指出我是祸患?如果不是有人指示,难道我和你有私仇?”
那道士愣住了,扭过头,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没有私仇,只是你在我让陆家二老拆除凝晖堂时出来反驳,我怕你坏我的事,想故意收拾你而已。”
说起这个,陆家众人倒是想起来了。
陆老夫人连忙拉着朝颜的手,担心的问,“对了颜颜,既然你就是月夜,那方才这个道士说的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朝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奶奶,你放心,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凝晖堂不需要拆除。虽然尊位上的中式建筑的确对整个城堡有压制作用,也不利家庭和睦,但是没有这个人说的那么严重。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在凝晖堂里放上一些西式的喷泉,雕塑等等元素的设计,再在城堡和前院里放上中式的假山池塘或是屏风,让两种风格融和交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陆老夫人总算放下心来,欣慰的看向朝颜,“好孩子,还好有你,该给的酬金,奶奶会让卓祥拿给你的。”
卓祥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底对朝颜更加感激。
沙发上,陆老爷子失了耐性,指着地上那道士,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卓祥,我没有时间和他耗,将他带去地下室,如果还是嘴硬,也就永远别出来了。”
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