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态度冷硬,甚至话里话外充满了对朝颜两人的鄙夷。
就在这时,钱文斌正好从会所里面出来。
看见朝颜被拦在门外,他脸色变了变,连忙走上来,“都怎么回事?有邀请函还不放人进来?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小姐,怎么可能是什么想偷偷混进来的人?”
斥责完保安,钱文斌惊艳的看了朝颜一眼。
她虽然只穿着很休闲的常服,却更衬得她容颜娇美如清水芙蓉,像是初入社会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比起他玩过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朝颜看起来纯澈干净,容貌清绝,堪称极品。
对万花丛中过的钱文斌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朝颜,没被吓到吧?上流社会的宴会就这样,安保特别严,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走,我带你去找位子坐下。”他伸出手咸猪手,就想朝着朝颜的背搂去。
朝颜轻轻躲开,眸子淡淡的一抬,带着几分疏离:“那,多谢钱总了。”
钱文斌没生气,收回手笑道,“嗨,我们俩老同学,有什么谢不谢的,走走走。”
身后,保安看着三人进去的背影,愤愤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妈的,叫我们名单邀请函双重检查的也是他,转眼骂人的也是他。”
另一个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兄弟,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这是故意让我们演坏人,他自己好英雄救美呢,这些有钱人,玩儿的一个比一个花。”
不远处,也受邀代表贺家出席的贺依依提着精致的手包,竖着耳朵努力听着两个保安的对话,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朝颜跟那个姓钱的有一腿?
她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一定是的!就算陆屿川再帅,他也不过是一个站不起来,甚至无法人道的废人。
更何况,看她刚刚穿的那套平民装扮,连一套礼服都买不起,恐怕在陆屿川那里早都失宠了。
难怪她会狮子大开口,讹了贺家整整三个亿,恐怕就是在给她自己找退路!
不过现看来,像朝颜这种肤浅粗俗的乡下丫头,一定是缺钱了又按耐不住寂寞,就勾搭上了那个姓钱的,好带她进入上流社会!
贺依依越想越兴奋,看向会场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近乎偏执的怨毒。
朝颜。
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珑亭会所内。
象牙白的法式装潢让整个会所像一座高雅的殿堂,头顶的金色水晶灯炫目生辉,将细碎的光斑投到光洁如玉的大理石地板上。
拍卖会场里,嘉宾们陆续领取了手牌,坐到指定的位置。
而一扇长长的画满油画的屏风,将隔出了另一个相对清幽的空间。
男人坐在屏风里,看着会场的监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轮椅上轻点着。
却在看到监控画面的某处,眸子微缩。
张耀也抬起头,有些诧异:“那是……三少太太?三少太太是来珑庭找您的吗?”
陆屿川慵懒的往靠在轮椅椅背上,手里随意的点了支烟,“洪城没几个知道珑庭是我的产业。”
“也是,三爷您那么多产业,连陆家都瞒着,三少太太肯定也不知道。”
张耀低头一想,忽然蹙眉,“不过,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来参加钱家的慈善晚宴呢?以钱家在洪城的地位,都不配陆家的人专程出席。”
陆屿川含笑咬着烟,慢条斯理的在“那就要问陆太太自己了了。”
他坐在轮椅上,微微抬头,目光落在监控里那一道浅粉色的单薄身影。
她梳着一个丸子头,背着一个普通的帆布包,和孟圆圆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在这座名流出入的奢华殿堂。
她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倦懒,仿佛一切的喧闹繁华都不入她的眼底,身上的衣服因为太过平凡,反而在四处都是华服环绕的人群里,显得格外扎眼。
“朝颜,你先在这坐会儿,我还有客人要接待,待会儿晚点,我再跟你单独聊聊。”钱文斌笑着把朝颜安顿到最靠后的位置,正准备离开,却被朝颜叫住。
“钱总,你不给我手牌么?”朝颜指了指前面某人手中拿着的一张小扇子似的号码牌,目光异常执着。
钱文斌脸上的笑意顿了顿,随即恍然大悟,“噢,我懂,我懂。”
小姑娘都是要面子的,大概是想利用手牌,假装她也买得起待会儿出价的那些东西。
虚荣好啊,虚荣不就更能得手了?
钱文斌立刻去服务台要了个号码牌,递到朝颜手里时还郑重的嘱咐道:
“拿着玩儿可以,但千万别乱举,待会儿可不是过家家,所有拍卖品都很贵的。”
“知道。”朝颜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拿到号码牌就不再看他。
钱文斌走后,很快,孟圆圆发现前排有宾客已经在频频回头,看着朝颜低声说笑着什么。
“你们看,那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该不会是不小心混进来的吧?保安是干什么吃的?”
“她手里还拿着一张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