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劳师动众的,不用了吧?”谢南逸觉得也不必如此。
上官月笑着看他:“要得要得,我跟你叔叔只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就当体谅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心,乖啊!”
“要不就从明天开始。”上官月有些迫切。
谢安摇了摇头:“恐怕来不及。别说远处的,就说只邀本城的都来不及。”
“哎呀,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规划规划。”于是拉着谢安回去筹划宴客事宜。
又回头对着谢南笙与上官慕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愣在那里干嘛,我和老头子请的都是我们的老伙计,家里的、生意上的人情世故现在都是你俩处理,我们没接触,还不赶紧去张罗。”
“母亲,不急于一时吧,我还想多陪会儿小逸。”谢南笙不想走。
“小逸刚醒来需要休息,往后有的是时间待在一起。这次咱办个大的,你俩赶紧行动起来啊!”上官月激动起来,风风火火的性子就显露出来了。
谢南逸无奈地笑道:“哥,你跟二哥先去吧,这事儿一日不定下来啊,婶婶恐怕就得多一日睡不好觉。”
谢南笙只得起身:“那我们先去了,你好好养着。”
“好。”谢南逸笑着回答。
“欸!这就对了。”上官月见状,满意地领着几人离去了。
这一走,屋内突然就冷清下来。
白鸢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自己倒了杯茶,一手屈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一手端起茶杯轻轻品了口茶。
好半天,一直这样自顾自的,低头品茶,默不作声。
谢南逸看下她,温和地笑着:“怎的不说话了?”
白鸢冷笑一声:“呵!”
喝了口茶,低着头不看他:“说话,说什么?说你怎么骗我的?明明清醒了还装傻子逗我的?”
越想越气,更觉得失了面子,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转头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问道:“好玩么?”
“只是觉得有趣,想和你玩闹罢了,不是真的存心捉弄,要惹你不开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这回,可好?”
谢南逸见白鸢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赶忙走到跟前,为她倒了杯茶,塞进她的手里,温声细语地哄着。
白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开玩笑,我们很熟?没要惹我不开心,不还是照样惹我不开心了?”
“熟,当然熟。前有我从袖春阁救你于水火,后有你舍身救我于危难。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呢!”
谢南逸看着她的眸子,温柔地笑着。
“惹你不悦是我不对。要不打我一顿,给你出出气,好不好?或者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阿鸢能解气。”
白鸢看着他近在咫尺、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的小鹿都要都要撞飞了。
一边心里吐槽:妖孽,长这么好看干嘛!
一边鄙视着自己:白鸢,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会儿哪还有闲心生气。
嘴上却不饶人:“哼!打你有什么用?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吩咐你。”
“好嘞,那......”
不待谢南逸说完,门外传来谢怜的声音。
“少爷,早餐好了。”
“进来吧。”谢南逸起身理了理衣服。
仆从鱼贯而入,放置好洗漱用具、早餐,又有序退了出去。
谢怜照往常一样地叫了声“少爷”,看到白鸢又打了声招呼。然后服侍谢南逸穿上外衣、洗漱。
谢怜去安排早膳时,就听说小少爷醒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还是过于激动,手控制不住地抖抖抖。
谢南逸见状,忍不住笑了:“阿怜,这样都激动的抖得不成样子,到你成亲时可怎么办呐!”
“少爷!”谢怜闻言,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少爷。”门外传来声响。
“进来。”谢南逸刚好洗漱完毕,吩咐外面的人进来回话。
上官月的管事婆子进来,恭恭敬敬地给谢南逸行礼问安。
“少爷,夫人要谢管家找来滚边烫金的请帖,用百濯香熏过后再送过去;府内上下衣物也要添置,具体款式规格让谢管家去找大公子、二公子商议;到深秋了,让谢管家进些应季植株,让府里热闹些。”
谢南逸对谢怜道:“府里要宴客,事务繁多,你要忙不过来了。我这没什么事,不必日日往这边跑。忙完这段时间,给你放几日假,你也好休息休息。”
“是。”谢怜与管事婆子一起退下,出门去了。
谢南逸这边人来来去去,顾不上跟白鸢说话,白鸢坐在那里喝喝茶看看热闹,也不觉得无聊。
这会儿人都退下了,谢南逸终于有机会跟白鸢搭上话了:
“饿了吧?先吃饭吧。要是不合胃口,看看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做了送来。”
白鸢坐下,拿起筷子:“不用不用,甚好。我这辈子恐怕都做不出来这样可口的饭菜了。”
谢南逸握拳在唇边假咳一声:“咳,也没有那么差,还是可以进步的,别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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