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安哥哥呢?”
曹阿姐没有看到毕小安,心里害怕,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担心地问。
“安儿在屋里躺着呢,他伤得严重,昏迷着还没有醒过来。”
曹母忧心的回答。
曹阿姐看向母亲:“娘,我想去看看他。”
曹父叹气:
“你这个样子能行吗?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醒来了再去看。”
曹父看着曹阿姐摇摇欲坠的模样,格外心疼。
曹阿姐摇摇头:
“爹、娘,你们就让我去看一眼吧,不能亲眼看看他,我实在放心不下。”
曹母心里也很难受,就劝曹父:
“让孩子去看看吧,他们两个打小就感情深厚。”
“你不让她去看看,她心里总记挂着也不好。”
曹父想了想,也是。
他嘱咐道:“看一眼在里面待一会儿就要去休息,不可太长时间。”
“好。”曹阿姐不想父母担心,点头答应下来。
曹父、曹母搀着曹阿姐来到毕小安的屋里,曹阿姐看到昏迷不醒的毕小安落下泪来。
他眼睛被重新包扎好,脸上已经擦干净,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可是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脸上的淤青和伤痕,让人看了,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曹阿姐的心都要碎了。
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个气若游丝的人就这样不声不响、悄无声息的离她而去了。
眼泪已经流干了,此时已经落不下来眼泪了,可是眼睛肿胀疼痛的厉害。
曹阿姐坐在毕小安的床边,握住他的双手,低声的唤他:
“安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醒过来,安哥哥......”
曹母上前轻轻抚摸着曹阿姐的后背,安抚着她:
“会没事的。好孩子,听话,先让大夫给你瞧瞧,你在这里安儿他也休息不好。”
曹阿姐点了点头。
曹父曹母赶紧搀着她起来,带着她回到安排好的屋子里。
大夫给她号了脉,开了药,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曹父曹母不敢说太多,恐怕说错话惹起曹阿姐的伤心事。
曹母扶她躺到床上,握着她的手说:
“你安哥哥有我和你爹看着呢,院里还有大夫住在这里,不用担心。”
“等下你吃完药,好好睡上一觉。醒了还得再去看看他,好让他知道你没事,让他安心。”
曹阿姐点头。
曹父曹母这才出去,帮她把屋门带上。
程方昨天倒是没有为难她的父母,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
曹阿姐看到父亲母亲安然无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父亲和母亲再有些什么闪失,她真的会疯掉的。
“老头子,你说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曹母擦着泪,伤心欲绝。
刚刚在女儿面前强忍着难过,生怕勾起女儿的伤心事,惹得她想不开。
“天杀的丧良心的,这狗畜生不得好死!我......”
曹父话没有说完,就被曹母捂住了嘴巴。
她压低声音,呜咽着劝道:
“可别再说这种打啊杀啊的,要报仇的话了。”
“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让那些人听到。”
“眼下孩子没残的残,伤得伤,先治好他们要紧。”
说完曹母才把手松开。
曹父也冷静下来,低声念叨着:
“是是,孩子们要紧。先看好孩子,孩子们好了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母擦着眼泪:
“不说了,老头子,不说了。回头再让孩子听到,心里更难受了。”
曹父点头,也落下泪来: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得看好孩子们,遭了这场大罪,别让他们想不开。”
曹母也是这样想的:“是,咱们得看紧些。”
说完,曹父去毕小安的屋子里照顾毕小安,曹母去给曹阿姐煎药。
曹阿姐吃完药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一觉从下午睡到次日早上。
曹阿姐起来一开门,就看到母亲守在她的门前,坐在她的门口睡着了。
“娘。”
曹阿姐眼眶湿润,开口道。
“您到屋里去睡。”
曹母一听到动静就醒过来了,她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我就起的早了点,闲着没事儿在这坐会儿。”
“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
曹阿姐摇了摇头:“我还不饿,您去睡吧。一会儿我来做饭。”
曹父听到动静,从毕小安屋里出来,对着曹母使眼色:
“让姐儿去做吧,你回屋里睡会儿。”
多年的夫妻间的默契,一个眼神儿曹母就明白了曹父的意思。
连忙答应:“好,就交给姐儿了。”
给姐儿找点事情做也好,她只要忙起来,手里有事情做,就少些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虽然他们舍不得她做这些,可眼下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