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利。
就当他的理智快被吞噬的时候,他恍惚间看到救世主手中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撬开了自己的嘴,液体慢慢流过喉咙。
“清醒了就自己坐到椅子上去。”哈利将玻璃瓶放在一边,然后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
内奥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对羽毛笔施了一个无声咒,准备再次开始记录。她偷偷瞧了一眼满脸冷峻的哈利,救世主先生真的是常看常新。
男人拖着沉重的枷锁重新坐好,就这一点点的运动量就让他又开始喘着粗气。
审讯室的时间再一次慢了下来,哈利拿起资料袋扔在了杰西布鲁克面前,然后双手抱臂坐下,说道,“刚才喂给你的魔药,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状况。再次提醒,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终于,杰西布鲁克稍稍恢复了一下,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开口说:“你想从哪儿开始听起?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全部。”哈利说。
“第一次,我得想想...哦,我在学校时就知道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了。对了波特,我认识你的父母,我们是同一级的格兰芬多。不过在毕业后,人各有志罢了。”杰西布鲁克僵硬地抬起头,“你和詹姆波特长得真像,哦还有这双眼睛,看来眼镜你遗传了你母亲。斯内普,是你母亲曾经的好友,你知道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死了对吗?听说是被纳吉尼咬死的。哈哈。”这些话是布鲁克送给哈利的挑衅。
但显然易见,他的神智还是不太清晰,说话上句不接下句的,跳脱得很。刚才在说这儿,下一句就跑那儿去了。内奥米觉得这场审讯还是很难进行下去,就在她自己琢磨时。哈利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正当内奥米转过头去,哈利英俊的脸就放大在她的面前。内奥米不知道看哪儿合适,便只能盯着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看。
这股尴尬的瞬间,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因为哈利稍微侧过了身,在内奥米耳边说:“艾琳布鲁克是他的妻子,这是她交待的有关杰西布鲁克的事情,按照这个时间线问他。”
内奥米接过牛皮纸,真的是有够长的。
“需要我给你打个样吗?”哈利问。
想着刚才波特先生严肃的样子,内奥米觉得自己可以学习一下,摇摇头拒绝了他。
她看向已经念叨到曾经在霍格沃茨拿到过几个A成绩单的杰西布鲁克,大声道:“安静。”
一道不寻常的声音响起,杰西布鲁克循着声音瞧过去,他一直没有注意还有一位小姑娘在那里。
“布鲁克先生,你在伏地魔首次网罗党羽,组织食死徒时,就选择了自愿加入,没错吧?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的。”
“一九八零年,伏地魔彻底销声匿迹,魔法部开始对食死徒进行追捕审判。但你却逃脱了,你去了哪儿?是怎么逃脱追捕的?”内奥米接着问。
“八零年,哦让我想想。嗯...在那位大人选择去杀掉这位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时,我在外边和另外三个同伴等待。结果你们都知道的,一道索命咒下去,巨大的绿光冲破玻璃,照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我的另外那两个同伙,第一时间选择去里边查看情况,而我选择了离开那儿。我在苏格兰混进麻瓜世界躲了两周,然后又跑去了德国。”
内奥米一边仔细听着男人的口述,一边对照着艾琳布鲁克的口供。
“之后你在德国遇到了艾莲娜罗伯特,和她结为夫妻,根本就不是你被她带上歧途,而是她被你拉入了食死徒里,对吗?在成为食死徒的这段时间里,你以折磨虐待所谓的不纯净的混血巫师与麻瓜为主,以此来获得伏地魔的青睐,对吗?”内奥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在布鲁克听来都十分刺耳。
杰西布鲁克闭上眼睛,良久,他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切。
“说话,你点头不算数的,你是哑巴吗?”内奥米严厉地说。
而对面的男人却大哭起来,开始喋喋不休地喊着:“是的没错!我不是故意的!艾琳,这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放过艾琳。我的艾莲娜,她从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
起初抛弃妻子企图给自己脱罪,如今又装作什么情深几许呢。这小把戏在哈利眼里觉得十分无聊,不过旁边的人...
魔药至少能让杰西布鲁克保持住一小时的清醒,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这幅癫狂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哈利装作不经意间瞥了眼内奥米,如果内奥米因为他的反应暂时停止了审讯,就相当于给了杰西布鲁克喘息的时间。接下来的询问中里,他有可能发各种各样的疯用来延长时间甚至是次数。
可内奥米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在继续观赏他那拙劣的表演,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在这期间杀了多少人?”
男人的抽泣声慢慢减弱,他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说:“我记不清了,小姐,没有人会记住曾一脚踩死过多少只蚂蚁的。”
他说这句话时,虽然还带着哭腔,可还是有着令人烦躁的傲气。
哈利突然想起了那位被伏地魔杀死的麻瓜研究学教授凯瑞迪·布巴吉教授,一位善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