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或暗、或蓝或白,映在庄钰筱惨败的脸上,盈月看得心里发慌,把头垂得更低。
过了一会儿,蕴月就进来了。
“小姐”
“办妥了?爹爹怎么说?”庄裕寒急切的站起来,由于跪久了,差点又摔回去。
蕴月看了庄钰筱一眼,才说,“回少爷。我去的时候大舅老爷刚给老爷说完这事儿,正在说:未免多生变故,你们凌晨就出发吧,师太的交接仪式一个时辰就做完,刚好赶得及。然后就问我有什么事?我把你的意思说完,大舅老爷还夸了几句,说小姐你以前是聪慧,现在思虑得更周到了,还说以后……”
“以后什么?”
蕴月咳嗽两声,站直身体,往盈月肩膀拍拍,学着大老爷白泰成的语调:“放心吧,我养女儿很有心得,一定养得棒棒的,你在安林努力一下,以后一家人全部来金陵。”
咳,庄钰筱这次重生还没有怎么听到大舅舅的声音,这一听蕴月的模仿,莫名有点想笑。
酉时,庄钰筱坐在小凳子上,端着杯子喝着温水,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门外响起了规律的脚步声。
盈月去开了门,碧痕走进来,屈膝给庄钰筱行礼。
“碧痕来了,可是外祖母找我?这么冷的天害你跑一趟。”
“谢谢表小姐关怀,奴婢来是请您去一趟荣寿堂。”
虽然还没有到盛冬,金陵的天气却已经很凉了;又因为不是盛冬,出门也不方便带碳炉,所以竟比盛冬感受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