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庄钰筱很晚才起身,还是被隔壁自己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吵醒了,揉揉双眼,唤盈月进来梳洗过后才走回去,“这是吵吵什么?”
“你去哪儿了?”周堂栏一下子串到庄钰筱面前,白木成微微动动手,芷兮不动神色把庄钰筱往后拉了一把。
“你找我有事?”
“庄大人问斩的日期可所剩无多了,你一点都不着急?”
“你护卫我们也有些时日了,再不回去镇南将军该着急了吧?况且我们也已经安全到达了。”白木成轻轻的说了两句。
“郭演既然托我看着点这事儿,我自然要和你们一起。你们打算怎么办?”对上白木成,周堂栏彬彬有礼的,那股子匪气好像不存在一样。
“这个……”白木成看着庄钰筱,“还要看钰筱怎么打算的。”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丫头,知道什么?这个事情,白府既然派你来,你做主就是。”
庄钰筱抬起眼睛看了周堂栏一眼。
白木成的眼睛闪了闪。
“我既然一个养在深闺的丫头不懂,不如您帮我出出主意。我想,演哥哥不只托你看着吧,定然也是托你帮我们一把的。”
庄钰筱这么一本正经的温温和和的好好说话,周堂栏一下子还没接收,偏又听得她那声“演哥哥”,脸色顿时就不太好了。
“演哥哥,不如情哥哥得了。”
白木成再次沉默,站在旁边充当木头庄子,不知道这丫头和郭府什么交情。虽说是姻亲,可两方立场不一样,如果能把郭家也争取过来,自然胜算更大。
“呵呵,”庄钰筱笑起来,“我怎么称呼三表哥是我的事情,倒是您,少将军,咱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周堂栏见庄钰筱越说越疏离了,甚至“您”都用上了,不免有点心急。
“这一路上的交情,难道就半点没入你的心?”
“你都没入心?我入什么心?行了,你想留就留吧,四舅舅,我有话和你说。”
“照顾好少将军。”白木成吩咐了一句,才跟着庄钰筱一道出来。
两人站在楼梯口处,也不会有人听见什么。
“进展怎么样?”庄钰筱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白木成懂了。
“刚刚才送消息过来,他就来了。”
“送消息过来?不是送人过来?”庄钰筱心头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结果白木成递过来的纸,迅速的大开扫了眼上头的字,用力压住体内的怒气。
“四舅舅,您先进屋等我,我去找四表姐。”庄钰筱拿着纸就回白茉的屋子,白茉刚梳洗完正在吃早膳,看见庄钰筱急匆匆的样子和一脸郁色,心头一沉,放下手中的粥碗。
“人不见了!她们已经去查了。”
白茉一眼看完了庄钰筱递过来的纸上的字,站起来走了几步。
“没有时间了?”白茉顿了顿,“你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再给我说一遍。”
庄钰筱平了平心境,坐下,慢慢的从头开始说。
“……
小妾的墓就在不远处”
“等等,”
“一个给自己家儿子戴绿帽子的小妾,不但给修了墓,还离安阳城这么近,这个刘刺史还真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说是好歹跟他儿子一场,还是远方亲戚,只是家里没什么人了才纳为妾的,而且,打死儿子的主谋是我爹,她还在一旁劝来着,不能看着她曝尸荒野,所以才……”庄钰筱心头有疑惑,只是不甚清楚。
“就算如此,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修个墓,据说这刘刺史可是个清官呢,修墓的银子是他好几个月的俸禄吧?”
“是不合常理,可是全城老百姓都信他,这口头上便宜,我现在顾不上,我要的是我庄府的清白。”
“我昨夜看了地图,心里有个猜测,需要区验证一下,我想去趟墓地。”
“墓地?你不怕?”
“怕什么,都和你一起去了‘花好楼’,墓地好歹没有活人。”
“那我去跟四舅舅说,请他安排。”
白茉点点头。
另一间屋子,白木成想了想,“去吧,注意安全,我让白凌跟着你们一起。”
“好的,那我们马上出发,谢谢四舅舅。”庄钰筱一只脚迈出门槛,又折回来,“不要让周堂栏知晓。”
“我知道,我会好好安排的。”白木成微微的笑起来。
望着庄钰筱的背影,白木成觉得终于明白了大哥临行前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你一定不要插手,让这两个小姑娘试试水的深浅。茉儿身上一直背着个‘女诸葛’的称号,钰筱守孝期间读了不少书。让她们都试试,不能光纸上谈兵。你多坐坐,多坐坐。”
原来,不光是要长她两的见识,也想让自己坐下来看看这些跳出来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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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钰筱和白茉互相看了一眼,眼前的墓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墓,不是说修得不好,相反,修得很好,有普通人家的一间屋子大了,墓碑上的字很少,但是墓碑修得很好看。但是,周围没有树,草也是新长出来的,围墙外面都喧闹的街市。
一个小妾有个墓本身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