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一脸茫然,心想道:找谁?徵公子?可徵公子不是在徵宫吗?直接找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虫子找人?而且……我只听说过用狗找人的,没听说过用虫子找人的,这要怎么找?
宫尚角看着金复的表情,一脸嫌弃的解释。
"此物跟远徵亲近,它会指引你方向,你按照它的方向去找人。"
金复虽然心有疑惑,但做起事来,行动力很强,宫尚角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去做。
此时的上官浅房间内,宫远徵坐在一旁,一脸的阴沉。
"宫尚角的防备心思太重,一整天下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歪着身子的上官浅与他对立而坐。
"才刚开始,你急什么?"
那人冷笑一声。
"我倒是不急,反倒是你~难不成你还真要把孩子生在宫门?"
一听这话,上官浅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
她如今变成这样活着,支撑她的只剩下满腔的恨意。
她恨宫尚角,她曾经真的想放下所有,跟着宫尚角的,可是宫尚角满脑子都是宫门和弟弟的安危,而她只能屈居第三!
她一向是个高傲的人,可就连云为衫那蠢货都能惹的宫子羽为了她放弃所有,凭什么自己要活的如此窝囊!
她恨点竹,当初若不是她将自己带回无锋,她也不必过得这么痛苦,虚与委蛇这么多年,若是她不死,怎么对得起这些年的付出呢!
所以以前的上官浅早就死的彻彻底底,如今的上官浅,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像现在,她忍着恶心怀了寒鸦柒的孩子,再次踏入这宫门的修罗场,她就是要搅的宫门,无锋都不得安宁!这样她才会开心。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操心,倒是你……好像私底下还和云为衫联系过吧~"
那人眉头一皱,眼睛直直的盯着上官浅,上官浅一点也不惧怕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对她如何的,毕竟~她可是我那好师父的女儿呢~"
那人眼神一凛。
"你怎么会知道?"
"呵!她明明有那么好的身手,头脑也不差,却只是个魑,还大义凛然的说,她不想双手沾满血腥,所以不想往上爬。"
说到这里,上官浅忍不住笑出声。
"她哪里需要往上爬啊~她本来就站在高处。"
"不过~我听说,她好像过得的并不好,宫子羽最近对她可是冷落了很多呢~"
说到这里,眼前的宫远徵眼神暗淡了几分,回想着看见的云为衫,那毫无生气的眼神,一脸的疲惫,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而羽宫的宫子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茗雾姬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些大,此事云为衫也有参与,所以才受到了牵连?冷落了她?
"她的事你无需操心,还是尽快想办法拿到无量流火图吧。"
上官浅眼神游移不定,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杯沿。
她想要借助宫门攻打无锋,可又不想宫尚角赢,最好是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那么宫远徵这枚棋子就要好好发挥作用才行,要怎么利用好呢?
上官浅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一眼对面的人,随即一脸嫌弃。
"下次来就不要搞成这样了,看着这张脸让我总有些心有余悸。"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以防万一罢了。"
"大半夜的,不会有人过来,还是说~堂堂的寒鸦肆大人有喜欢装成别人的嗜好?
哦~我知道了,你可以顶着这张脸去偷偷的探望云为衫,哎呦~真是好长情啊~怎么?是不是也甘愿牺牲自己成全云为衫的任务啊~"
对面盯着宫远徵脸庞的寒鸦肆眼神立马犀利。
"这件事与她无关。"
上官浅呵呵一笑,隐藏下眼中的恨意,心想道:为什么一个两个的男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云为衫付出这么多,真的是好让人想杀了她!
"夜已深,小叔子在嫂子的房间逗留,可不大好。"
寒鸦肆冷哼一声,转身翻窗离开。
一身金线绣制的月桂玄色寝衣的宫尚角,此刻正对着窗外的月亮烹着安神茶,原本焦躁,烦闷的心,因为这熟悉的味道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执刃,徵公子刚刚离开夫人的房间。"
随着暗卫的话音刚落,宫尚角犀利的眼神直接扫视了过去。
"去领罚。"
那暗卫被宫尚角冰冷的语言刺激的一抖,虽然不知道被处罚的原因,但只要是执刃的命令,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听从。
"是。"
金复一脸同情的目送着暗卫的离开。心想道:兄弟,你说什么不好,非要叫上官浅为夫人,这不是上赶着被罚么!算了,等下下值我过去安慰安慰他好了。
"找到人了吗?"
"回禀执刃,还在寻找。"
宫尚角下意识的捏紧杯子,心里有些忐忑:已经过去一天了……
黑暗中,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映着诡异的笑容,我看着手中刚刚淬炼出来的新蛊虫,满脸的兴奋。
"去吧!给哥哥报个平安。"
那蛊虫动了动身体,仿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