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这才扔下烟头,走到床边连着被子将沈岁禾抱起来。
“通知卢森,这用不上他了。”
佣人点头。
“是。”
……
沈岁禾醒来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起身揉了揉眼睛。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几乎没有做梦,也不知睡了多久。
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凉的。
看来宋南洲早就离开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宋南洲的决绝,她就一阵心痛。
她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嗓子的干扰终于得到缓解。
此时,肚子响了,看了眼手机,发现昨晚卢森给自己发消息。
“岁,老师的故友暂时不在布拖斯小镇,你好好在家休息,不想出门就不出,需要什么我给你送货上门。”
沈岁禾放下手机去开冰箱,她惊讶的发现,里面放着各种肉食,蔬菜,鸡蛋,牛奶和水果。
应该是宋南洲准备的吧。
还算他有点良心。
简单地吃完早餐,沈岁禾又开始去书房整理病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研究,书桌上,早就摆满了各种病例。
她随手拿起一份,手却僵住。
看着书房里熟悉的摆设,还有窗台上掉落的她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叶片,她的汗毛突然立起来。
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猛地跑向门口拉开门。
变了,一切都变了!
这里根本不是她家。
沈岁禾发了疯似的给宋南洲打电话,只是那边一直都是忙音。
“宋南洲你个混蛋,为了拖住我,你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她又给卢森打去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岁,找我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和宋南洲站到一队了?”
卢森心虚,不敢承认。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的,我和那个男人是情敌,怎么会……”
“卢森!你别忘了,你是我师兄,是我先认识你的!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
卢森一头雾水,连忙问:“我胳膊没受伤呀,没有往外拐。”
沈岁禾都要懊恼死了。
她跟一个外国人说什么华国俗语。
“笨死了!你就告诉我宋南洲让你做什么?”
卢森知道现在不把事情告诉沈岁禾,她的火气一定灭不了。
为表达歉意他只好如实相告。
这一边的沈岁禾从卢森的嘴里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只好是挂掉电话,再次拨通宋南洲的号码,无一例外,里面又传来冰冷的机械声。
“宋南洲!”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开门竟见到之前在老宅的管家,德安。
“沈小姐,小少爷让我给你送一样东西。”
沈岁禾并没有接过那个盒子,反而说道:“我要去老宅。”
管家愣了下,又很快恢复神情,恭敬回答。
“抱歉沈小姐,小少爷说了您需要在这待一个月。”
沈岁禾算了算时间,离他的订婚宴可不就只剩一个月嘛。
哼!
“我不管,你们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
谁知管家只是轻轻勾唇,又解释道。
“沈小姐,可能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小少爷的意思是您可以随时外出,但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必须派人跟着您。”
“哦,监视我?”
管家额头冒冷汗,嘴角挂着尴尬。
“沈小姐,小少爷也是担心你。”
沈岁禾切了一声。
“他凭什么把我想的那么弱?”
她接过盒子关上门,轻飘飘的,里面只有几张纸。
纸上赫然写着遗嘱和财产赠送协议!
【本人宋南洲,现在精神状况正常。我自愿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两套房子以及泽海东部的农场全部无偿赠送给沈岁禾女士,永不收回。】
沈岁禾慌了,宋南洲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难怪他那么执着于把她送走。
她不再犹豫,打开门跑了出去。
只是刚出了小区她才发现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沈岁禾彻底慌了,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猛地转身质问跟上来的保镖。
“这里是哪里?”
保镖一身黑色西装,个子很高,也很壮实,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面对沈岁禾的质问,保镖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说啊,这里是哪里?”
沈岁禾气急,猛地推了其中一人。
只是他的力气对于常年训练的保镖来说,简直如鸡蛋碰石头。
跑跟上来的管家气喘吁吁,掏出帕子擦了一把汗。
“沈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小少爷交代的事,我们不敢违抗。”
沈岁禾气得哭了出来。
“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混蛋。”
管家额头冒冷汗,又不敢惹这位祖宗。
“沈小姐,您就安静在这里待一个月吧,我们不会限制您的人身自由,等少爷处理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