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如愿看到沈岁禾不高兴的神情,嘴角勾起。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反正你都决定要离开宋阿哥了,也没必要在意这些,你说是吧?”
沈岁禾额头冒出冷汗,唇色苍白。
“有点疼,你确定你的针法没错?”
易柔慌乱一瞬,仔细检查了所有的银针和穴位,心缓缓落下。
“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我可是瑶医馆的唯一继承人,我的医术都是爷爷教的,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沈岁禾面露歉意,“抱歉,我以为你的心思都在你的宋阿哥身上,分心了。”
易柔嘴硬,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接下来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给沈岁禾做治疗。
宋南洲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后,又抽空开了两个会议。
风尘噗噗赶回来时,沈岁禾的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他正要去敲门,易柔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宋阿哥,你回来了。”
易柔看到宋南洲,也不顾得手上的血腥,快步走过去。
“你不是说要下午才回来么,怎么提前了?”
宋南洲没有没回她,眼眸死死盯着盆里的血水,声音颤抖。
“这都是岁岁的血?”
易柔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倒掉血水,怕宋南洲嫌弃,将盆往后藏了一点。
“一点血而已,不要紧的。”
宋南洲却不这么认为,他急切地要进入房间,易柔却挡住了他。
“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她还在穿衣服,男女授受不亲。”
“让开。”
宋南洲走到门口,双腿都有些发软。
偏偏易柔还要拦住他。
“我说你不能进去,她现在不方便见人。”
宋南洲恨得咬牙切齿。
他怎么就同意让易柔给岁岁治疗了呢,他怎么这么蠢!
“我说,让开!”
男人语气冰冷,身上的寒意更甚。
易柔从没见过宋南洲这副模样,吓的后退了两步。
正当宋南洲要去推门时,收拾妥当的沈岁禾打开门走出来。
“你们在吵什么。”
宋南洲三两步走上去扣住女人的两侧肩膀,神色紧张。
“岁岁,你没事吧?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沈岁禾勉强扯出一抹笑,解释道。“没事,易柔给我放血,没多少。”
易柔也不服气地站过来,“宋阿哥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沈岁禾扯了扯宋南洲,示意他说点好话,别把易柔弄得真生气了。
现在的她是鱼肉,易柔才是刀俎。
宋南洲看着沈岁禾惨白的唇色,垂眸妥协。
“抱歉小柔,我刚刚看到那么多血,太紧张了。”
听到男人道歉的话,易柔的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
“不打紧,下次可不要这样,你刚刚那副要吃人的模样,真有点发怵。”
宋南洲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应激,这反而对沈岁禾不好。
万一易柔一不高兴耍小性子,他就真追悔莫及了。
“我让人准备的礼物已经送到你房里了,你若是忙完就去看看,有什么满意的尽管说。”
一听到又有礼物收,易柔的小脸顿时堆起笑容。
“宋阿哥真是太客气了,你送我的礼物都快放不下了。”
“应该的,你先去看看吧。”
易柔点头,就连那盆血水都忘记倒了,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间。
宋南洲板着脸盯着地上的那盆血水,心中绞痛。
他的岁岁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这么瘦了,现在还要放这么多血,天杀的!
沈岁禾伸手拉过男人,“别看了,血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怕吃不下去饭。”
宋南洲反扣住沈岁禾那只消瘦的小手,弯腰抱起她进房间。
“你现在该好好休息,我已经问过易大夫哪些补药可以吃,回头我把药材加在吃食上,你要多吃一些,太瘦了。”
沈岁禾躺在床上,眼皮都快打架了。
昨晚太累,今天又是扎针又是放血,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
“嗯,我好困......”
宋南洲听着女人的嘟囔,心头一紧。
“睡吧,我守候着你。”
看着女人熟睡的脸庞,宋南洲很后悔昨晚没有忍住,他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真该打!
不多时,屋内响起几道巴掌声。
......
时间一晃而过。
沈岁禾在瑶医馆已经住了整整两个月。
接受中医治疗后,沈岁禾不是吐血就是晕倒,只是每次醒来时气色都明显好许多。
宋南洲每天三点一线,公司,家,医馆连轴转。
沈岁禾喝着药,看到男人下巴处长出的胡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我的小少爷,出门在外好歹打理一下自己,难道去公司,没人提醒你?”
宋南洲这会子正给沈岁禾削水果,见她又胡闹,也不阻止,就着她的小手,撅着下巴主动擦了擦。
“这不是等你帮我刮,我辛苦了这么久,总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