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哭的难以自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
沈岁禾把目光投向易大夫,冷哼一声。
“真是好大一张脸,阿晨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你们易氏开诊,我老公宋南洲付的医药费不下百万,他甚至还甘愿给你爷爷当小白鼠,你现在居然还敢说是我的恩人?脸皮真是有城墙那么厚。”
周围的人听到诊金的数字都惊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看向易大夫的目光都变得复杂。
“一百万!这年头干中医的这么能捞钱吗?还有,这女的也太有钱了吧。”
“没听见嘛,肯定是她老公付的钱。”
“钱算什么,白得一个小白鼠,赚翻了呀。”
“诶哟,你们怎么没聊到重点,到底是什么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啊?”
沈岁禾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目光直直看向易大夫。
“还有一件事易大夫,这几个月,你对我怀孕的事儿一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易大夫脸色僵住,他偶尔会给沈岁禾把脉,只是为了控制风险。
如果现在说不知情,那就是承认他医术不精;
若是说知情,那就是承认了自己丢了医德。
一时间,易大夫进退两难。
话说到这,沈岁禾原以为易大夫会愧疚道歉,再怎么也会有个态度,可他偏偏表现得理所应当。
“那又如何,你应该知道你身中剧毒,怀了孕也保不下来,流产是早晚的事。”
这话戳中了沈岁禾的痛处。
她知道最终都会落得流产的结果,可是凭什么,明明她才是孩子的母亲,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应该由她来做决定才对!
“保不住那是我愚蠢,没能力,孩子的运气也差了些,我们认!可是你们有什么权利隐瞒真相?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替我这个亲生母亲做决定?”
周围的人也都看不下去了,也纷纷出言指责。
“是啊易大夫,我们来看病是看在您医术高超的份上,怎么还有隐瞒病情这样的事呢?”
“确实不厚道,哪有医生事先知道孩子保不下来就可以任意妄为,随便给病人吃药的,这不是胡闹嘛?”
“还是给孕妇吃药,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我还是去趟大医院吧,这也太不靠谱了。”
易柔听不得这些话,也心疼爷爷被人议论,强忍着泪站起来。
她指着沈岁禾,语气怨恨。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爷爷,我爷爷拯救了多少病人你知道吗?你看看这些满墙的锦旗,全是受过我爷爷恩惠的病人送的!”
沈岁禾笑的讽刺,眼神中却透着疲惫。
她环顾了下四周的红色锦旗,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若不是杀人犯法,她真想撕烂易柔的嘴,再给她一刀。
沈岁禾不否认瑶医的厉害。
可一个只会意气用事,拈花吃醋的小大夫和一个偏心纵容,道貌岸然的老医者,迟早会闹出人命,倒不如现在就给他们个教训,长长记性!
“你们医馆过去有多辉煌我不在乎,但现在你们身为医者犯下大忌,不,是知法犯法,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易大夫的脸色顿时变得挫败。
他活到这把岁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扣上了犯法的帽子,真是活见久。
“沈小姐,你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绝,我看你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除,不如让我给你做后续的治疗,保证能还你健康如何?”
这是给沈岁禾一个台阶,也是讲条件。
不得不说易大夫是会拿捏人心。
可沈岁禾在决定过来前,压根没打算妥协,不止是为了孩子,还有当初被羞辱的宋南洲。
“来之前,我已经打123.5投诉,卫jian委那边我也已经实名举报,还有警察那边,证据已经全部提交上去,我现在以受害者的名义告诉你们,这个易氏瑶医馆做到头了!”
“你!”
听到这些,易大夫拍案而起,怒气横生。
他没想到沈岁禾会这么狠,顿时瞪大了眼睛。
本来还哭的伤心的易柔听到沈岁禾做的这么狠,立马止住哭腔。
“沈岁禾,你有病吧,我不过是给你吃了点药,再说了,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我不过......”
啪!
一个巴掌截住了易柔后面的话。
“小柔!”
易大夫脸色铁青,将还在傻愣站着的孙女拉到身后。
“沈小姐,你欺人太甚!”
沈岁禾完全是被易柔的那句“死胎”刺激的,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接受别人诋毁她的孩子。
刚刚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手掌到现在还在发麻发颤。
女人眼眶发红,脸色凝重。
“她该打,敢再说一句我的孩子,我的巴掌还会扇过去!”
易柔从小到大哪里吃过亏,冲过去猛地推了沈岁禾一把。
“你给我滚出去!易氏瑶医馆不欢迎你!滚!滚!”
沈岁禾身体本就虚弱,脚步虚浮,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腰部撞到桌角,惯性反弹直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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