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丽莲心思复杂,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这个老大哥看她一直都很准,而且话也说的比较委婉。
然而这些话,也是他和老牛,老张的最后通牒,显然他们三个已经厌烦了中原联持这边和蔷薇集团有关于对绿园控股权的明争暗斗。
胥丽莲在十几年前就认识单嫱,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记者,不过她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才有资格以着一次电视访谈的形式,采访她这个当时才三十出头就是一家国营大商场的总经理。
虽然她有着对无冕之王最起码得尊重,不过她所平等对话交往的却是单嫱部门的主任那一级的领导。
单嫱作为一个小记者,在身份上面还是和她有着很大的差距。
现在市里面很多人都拿她和单嫱做对比,号称‘商海女双杰’,这让她很不喜欢,她更喜欢‘一枝独秀’,而不愿意当什么并蒂莲花。
不过——
既然已经无法压制了,那么互相妥协合作,才是共赢。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停下来了。我专注我的豫北投资,老金壮大他的银龙集团,老寇去实现你的汽车梦。等到将来绿园上市,咱们再讨论怎么操作这个问题。”
胥丽莲笑着表态,而且她在话里面,把‘炒作’这个词,改成了‘操作’。
“你们——”
寇应先顿时变色的勃然大怒,一张老脸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老寇,你也别脑,现在单嫱和赵长安持股超过了50%,形势比人强,大丈夫要能伸能屈。曲菲这丫头被他俩联手坑的有多惨,可照样能忍着心里面的怒火和他们做交易,咱们的肚量还能比不上这个小丫头?”
胥丽莲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张,老牛,老李,他们都统一了口径,说是事情到此为止,咱们求财不求气。就你和赵长安那点小摩擦,一片无足轻重的文章能动你这尊大神一根毛?挠痒痒都不算。再说他一个年青气盛的小青年,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况且绿园的事情他又很少插手,一直都是单嫱在主持,包括蔷薇集团,也是单嫱是第一大股东。”
“你这是在拿老张他们压我?”
寇应先目光阴沉的望着胥丽莲。
“老寇你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觉得不服气你去找赵长安和单嫱,想怎么干那是你得事情,我不介意看热闹。”
胥丽莲怎么可能畏惧寇应先,看到他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顿时心里面也窜出了火苗,冷着脸说道:“你要是觉得我的话是屁话,那你一句都别听。”
“行了,老寇,赵长安那边我去和他说,以后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不管你们怎么看,准备怎么办,我认栽。以后绿园的事情我不会再过多关注,明年我们还要和江城水泥争夺大坝的水泥供应,没有精力再这么内耗了。”
金广仁其实早就厌烦了这件事情,现在国内到处都是基建大开发,正是拼命争夺市场份额,发展自家水泥厂的关键时刻,他是真没有心情没完没了的焊在这件事情上面。
不过是顾及几个兄弟们的利益,才不得不夹在中间里外难做人。
所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时机,他公开表明立场,毕竟现在蔷薇集团的持股已经达到53.3%,可以说是大势已去,他选择退出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什么叫做井水不犯河水,他已经犯了我了,老金,这事儿别说我不给你脸,我和他赵长安没完。”
寇应先眼睛喷火的瞪着金广仁。
“行,想做什么你只管去做,我绝对不会护着。”
为了他的利益和中原联持的稳定性,金广仁也只能这么表态。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寇应先阴沉冷笑不已。
——
赵长安开车来到交大图书馆,就看到单彩穿着一件大袄,手里面拿着一本书在路灯下站着看书。
眼睛的余光看到有车子行驶了过来,单彩抬头望去,赵长安就看到了一张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的秀丽脸蛋儿。
赵长安给单彩带的礼物是一条枫叶形的黄金手链,她母亲让带的是一斤茉莉花茶,单彩要请赵长安和咖啡,两人就到校园里面的咖啡店聊天。
赵长安给单嫱打了一个电话。
“我以私人的名义邀请胥丽莲,你师兄,还有寇应先,这些中原联持的股东们吃饭,除了寇应先,别的都表示明天赴宴。这些在商海纵横多年的不倒翁,都是很现实的聪明人,现在既然咱们已经绝对控股,那么以后咱们要圆要扁,他们都会听话的很。”
单嫱在那边笑着说道:“既然顾达聪不同意,那么咱们要是拿太行生物当做壳资源,花费的代价就太大了,除非把寇应先的股份洗到最多十位数。可现在咱们面临的问题就是,顾达聪会不会给寇应先点炮?”
“就等着他点炮,不过咱们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我当时并没有拒绝顾达聪,就冲着纪振乾的面子,他也得给咱们四五天的时间。再长,他肯定会等不及,要和寇应先说。
现在曲菲在要她那三千万,年后开工电动摩托车长,也得几千万,你在那边再坚定的对外宣布一下,绿园不准备借壳上市,我把太行生物的股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