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墨千城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士兵用力踢了一脚,那士兵措手不及,击中后连忙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似乎看起来很痛苦。
苏若然挣扎不开欧阳修禁锢着自己的身躯的那双指尖泛白的手,狠狠地甩下一句话:“欧阳修,我尊敬你是金国的皇子,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意气用事,不分青红皂白。”
“呵,”欧阳修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开苏若然,而是拧着她的下巴强迫四目相对,“那黑衣人意图明显,若不是墨千城派来的,还有谁?”
言下之意,就是咬定了墨千城脱不了干系。
却说墨千城这边现在以一敌十,他见到后排士兵越涌越多,就直接拿起长矛斩腰横去,最靠近的一排人大部分都弯下腰去,后面的人便踩着前面的身躯朝墨千城刺来。
见事情不对,墨千城一个飞跃,踩到一个士兵的脑袋上面去,借力飞到另一颗树上面去,仿佛想要朝着对面的剑甲冲去。
欧阳修见状,朝着士兵喊去:“勿要被他拿到武器!”
士兵得到命令,便把剑甲找了一块布遮盖住,然后七手八脚地想要将墨千城抓住。
墨千城见
无法达到目的便连忙一个转身,想要跳下陆地,可是转身之后才发现四面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赤手空拳难敌,无疑被抓住了。
“欧阳修,墨千城尊为皇子,与你平起平坐,岂能如此放肆!”苏若然不得不搬出身份这个玩意威胁欧阳修。
但是未果,并且还让这个男人羞恼成怒:“平起平坐?他只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能力再出众在嫡庶之别什么也不是。本皇子现在处死他,面对天下黎民仍有充分的理由。”
说完,便想下令处死墨千城。
苏若然愈发愤怒,一段话破口而出:“夫君有罪,我也不想成为他的遗孀,还倒不如二皇子赐死我们两个,做一对苦命鸳鸯,到了九泉之下我们两个必然会感激不尽。”
“本皇子不准,一个男人罢了,你苏若然有什么资格跟本皇子谈。”欧阳修瞪大眼睛,真是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敢为了墨千城而说出这种话语来威胁自己。
苏若然冷笑道:“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身为他的夫人,若是墨千城死了,我也不能够苟且下去。二皇子尚未娶妻,自然是不懂
得这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讽刺欧阳修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墨千城即使被抓住了,但是嘴巴却不甘示弱:“欧阳修,你身为金国皇子,竟然做出这般令世人感到心寒的事情,黑衣人不知所踪,你不去捕捉对方却对本皇子下手,不知你是早有安排或者是意气用事。”
听到墨千城这般说话,欧阳修便更加愤怒了,说道:“闭嘴,现在你已经是被本皇子抓住了,嘴巴还这么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语未落,只觉得手上面一阵刺痛,欧阳修吃痛地松开了抓住苏若然的手,然后便看到一抹身影冲去剑甲位置去,就连士兵们也没有缓过神来去抓住她。
只见苏若然掀起布,然后抽出一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脸上面的坚毅不言而喻。
墨千城和欧阳修都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墨千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想要看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苏若然,你想干什么?”欧阳修想要去抓住苏若然,苏若然将剑更往自己的脖子靠近,白哲的皮肤上面出现了斑斑点点的红。
苏若然站在空地上面
,白色衣裳显得她羸弱几分,但是巴掌般的小脸上面的笑容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抹悲伤的情绪。
“二皇子既然不肯放过墨千城,那么就不必麻烦二皇子抬手赐死贱妾,自己动手就好了。”苏若然还是那句老话,磕得欧阳修哑口无言。
欧阳修无奈地说道:“那你想如何?在本皇子没有查出真相出来的时候,墨千城还是头号嫌疑人物。”
看到苏若然这个样子,欧阳修突然心里面刺痛一下,有点心疼这个女人。
“所以这就是皇子你要处死墨千城的原因?不分青红皂白,胡作非为!”苏若然面对着欧阳修,嘴巴毫不留情地叱喝道。
士兵面面相觑,真心佩服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子对待自家皇子,但是士兵都不敢说话,生怕遭殃。
“你……”欧阳修被她气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嘴边的字蹦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口来。
墨千城这时说话道:“身为一个皇子,竟然要自己的妻子这般,悲哀悲哀。”
言下之意,就是说欧阳修逼苏若然这样子的举动,讽刺意思不言而喻。
而欧阳修则十分心疼苏若然,面对她的忠贞
于心不忍,便摆了摆手说道:“本皇子不杀墨千城,苏若然也不用以死相逼了。”
但是转锋又说道:“可是墨千城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按照我朝法列,还得要先关押着先。”
言罢,便看到士兵们带着墨千城朝外面走去。
苏若然看着墨千城,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
而墨千城则细细安抚道:“以后这种傻事就别做了,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