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上扬的唇角被窗外的灯光一染,瞬间披上了几丝邪魅,白清的声音就在这时候突然冲破空气,朝他直逼过来,“我尊敬二少爷。”
“呵,”刘亦舒又是一笑,眼底被乖戾层层覆盖,“那就是不喜欢喽,”
白清没在回头看他,只是稍稍侧身,眼睛看着外面,声音隐晦又透着一缕哀伤,“二少爷不是一早就知道吗?我喜欢的人是大少爷。”刘亦舒瞬间沉了脸色,伸手拉过白清的衣领,将人扭到身后,也不等白清反应,冰冷的带着薄怒的嘴唇立刻压了下去,白清的身体比刘亦舒要强壮许多,因为不想伤到他才没有挣扎。
刘亦舒却完全不理会他的用心,反而越发放肆的攻城略地,白清的上半身被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还坐在驾驶座上,却被位于后排座上的刘亦舒压住了唇舌,刘亦舒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好似恶毒皇后手中的苹果,外表鲜美娇艳,内里却暗藏毒药,只要吃上一口就会立刻暴毙身亡。
被同性那样粗暴的亲吻,白清并没有太多反应,他只是木然着表情,任刘亦舒像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在他的嘴唇辗转纠缠,终于,刘亦舒停了下来,他一把抓住白清的头发,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滚了出来,“白清,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白清任他抓着,唇角边还有刘亦舒刚刚留下的唾液,他也毫不在意,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刘亦舒,问:“什么话?”
“你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刘亦舒手里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那撮头发从白清的头皮上生生的拉下来,声音裹着一层尖锐的倒刺,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闻言,白清眼波微闪,嘴唇悄悄的上扬,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那二少爷可以试试。”
“呵,你觉得我不敢?”刘亦舒将他拉得更近了几分,脸上的笑容甜美又邪气,“那么,动你弟弟如何?”那声音轻得很,完全不似刚才的暴怒。
白清听了,身体一怔,又听刘亦舒说,“我知道你这些年跟着刘亦阳学了许多本事,也知道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除掉我,但是白清,我想说的是,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你弟弟是否能平安顺利的活下去可就完全看你的表现了。”
“他只是个孩子。”良久,逼仄的车厢里传来白清黯淡的声音。
刘亦舒松开手,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动手扯了扯勒紧脖子的领带,笑容在车厢内昏黄的光芒下格外妖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有一副让人垂涎的身体就行了,你说,我把他卖到兰桂坊怎么样?那里的b个个金贵,虽然是少爷,享受的却是皇帝一样的待遇,如果你弟弟去了那儿,应该会快活似神仙吧。”
白清身体又是一怔,他慢慢的坐直身子,转过头来看着刘亦舒,“二少爷,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弟弟,他从小身体就不好,经不起折腾。”
“只要你对我忠心,那他仍是个快乐的高中生,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有花不完的零用钱,有最光明的前途,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吗?”
“那你应该让我见他一面。”白清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的期盼,那让刘亦舒觉得碍眼,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阖上眼睛,过了许久才说:“白清,忘了他,就像忘了刘亦阳一样,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就好了吗?”
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随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人们开始发现手表上的指针似乎转得越来越快了,转眼间,刘氏集团的年终酒会到了。
徐成一大早便开车载着欧阳琛赶往花城,在高速上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达,型能良好的捷豹一路风尘仆仆的开进城,直奔城西的别墅群而去,圣诞刚过没几天,天气依旧冷得吓人,昨晚似乎又下了一夜的雪,路面上随处可见堆积的白雪的尸体,欧阳琛靠在座椅上假寐,黑色的手工西装烫贴而修身,衬得那张英俊的面容越发神采。
“琛哥,到了。”徐成停下车子,轻声道。
欧阳琛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面那幢复式的两层小别墅,眼底蓦地掀起几分柔情。
栅栏内的花园里也积满了雪,远远看去,整个房子都像是被雪覆盖了一样,看着非常小巧可爱,欧阳琛不禁一笑,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预的满足,这时,别墅的门被推开,两个穿着厚实的小孩子跑了出来,一人手里举着一把铲子,从门内一路圆滚滚的跑到了花园里,他想念的那个人穿着宽大的睡袍站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前,脸上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开心笑容。
徐成回头看见老大脸上亘古不变的白痴笑容,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看了出去。
两个小屁孩儿正在花园里铲雪铲得不亦乐乎,小脸蛋儿被冻得红红的也毫不在意,在冰天雪地里依旧玩儿得非常嗨,而未来大嫂,正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站在门边,平凡的脸上带着一股非常有吸引力的笑容,徐成只能想到这个词,在他的映象里,易家的七少爷是个傻子,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傻笑,而且长得也不怎么好看,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但是此刻这个温柔而深情的笑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