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子在码头做生意的时候听说过赵四的事。”不知道苏主簿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赵四来,杨标还是暗自稳定情绪,见招拆招了。
“哦,那你在码头的生意如何?”苏主簿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其实是在观察杨标的反应,他听巡查队的人说,见到杨标在事发地出现过,因此想试探下这小子的深浅。
不过苏主簿注定这次要一无所获了,杨标可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他的芯子可是快奔四的、有一定人生阅历的中年人啊,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的社会老油条,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套话而露出破绽。
“挺好的,谢谢苏主簿的关心。”杨标从善如流的答道。
“我听说你只是上午的买卖,下午不做的,是不是?”苏主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了,他怀疑赵四的一条腿就是被杨标打断的。
“是的,小子下午的时辰还要读书练字。”杨标态度恭谨,打赵四的地点他早就计划好了,并踩好了点,知道那个地方平时没有什么人会经过,才会让杨博文将人引到那。就算事不凑巧被人看见,大伙都有做自家爹娘来了,都认不出来的伪装,大伙全部排排站,谅那人也认不出来,怕个锤子!
“你曾经在赵四被打的地方出现过?”苏主簿犀利的小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啊。
“是的,听到赵四被打的地点,跟小子当时所处的位置很近。”杨标依然面不改色,但随即有点激动,“小子当时要知道他在那被打,高低也要跑着去踢上几脚。”
“哦,你跟赵四有仇?”苏主簿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打了我,砸了我的车,还有我做买卖的东西,只是怕打不过他,才没有找他算账的。”杨标情绪有点失控的低吼。
“哦,你想打他?”苏主簿脸上带着笑。
“是,那些人也太心善了,要是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双手双脚都打断了,以消我心头之恨,太欺负人了!”杨标恨声的说,攥紧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变得指尖发白。
“嗯,你小子运气不错,有人给你报仇了!”苏主簿看不出问题来,杨标这个反应确实符合少年人被打的心态,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不会有人再欺负你的。”
“谢谢苏主簿,小子感激不尽!”杨标深深地向他拜了一礼。自个大学可是修过心理学的,可以根据对方的微表情和行为反应来推测其内心想法。
“嗯,你去吧。”苏主簿扶起杨标,随即又想起一事来,“你买农庄办理过户,可是要缴纳交易额一半的购置税,你知道吗?”他怕少年人不懂这些,购置税约定俗成一般都是买卖双方各自平摊的。
“啊,还有这事啊,那小子现在知道了,谢谢苏主簿告知!”杨标光顾着成为有地一族了,完全忘记了买地过户还要缴纳购置税这事了。
可这些也没写进契约书里呀,又不能出尔反尔让人给他重签契约书,自己在县城根基尚浅,真要闹起来怕是赢不了的,看来这购置税只能独自承担了。
晨曦初露,四野清新,太阳从东窗的映入,连日阴雨停歇下来,遇到久违的阳光,心里很是高兴。已经到了十一月了,杨标决定了不再去码头卖凉皮了,书念累了、乏了,就去布庄,去两个农庄看看,放松心情,顺便让脑子清新。
“杨标,你的布庄还有那些小动物的布匹吗?”刘掌柜的孙子很喜欢穿有梅花鹿的衣服,可是昨天跟小伙伴玩的时候,衣服被划破了,哭了好长时间。直到刘掌柜说要帮他重新买过这样式的衣服,才破涕为笑的。
“嗯,有的,还是昨晚刚做好的。”杨标昨天晚上睡不着,书也没有心思读,就起来印染布匹了。
“快给我加急裁剪好尺寸,务必今天傍晚就做出来,做两套衣服。”刘掌柜忙拿出孙子的尺码,自己跟杨标是朋友,不需遵循布庄制衣要先来后到原则,当然这个加急赶制的费用自己还是要交的,正好可以赶在晚饭前给小孙子把新衣服换上,让孩子高兴高兴。
“你把别的事先放下,腾出手来快些把衣服给刘掌柜做好吧。”他对布庄的一个裁缝师傅说,虽然对刘掌柜没有把购置税的事情告诉他,心里会不舒服,但杨标还是保持该有的风度。
“哦,对了,我已经筹够剩下的钱款了,刘掌柜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俩去县衙办理过户的事?”杨标想着尽快的把农庄的事办好,早点和刘掌柜撇清关系,以后就跟他在商言商了。
“哦,你这么快就有两千多两的银子了?”刘掌柜吃惊不小,规定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过半呢,这小子就能在这短短的时间赚够了这么多银子,真的是后生可畏啊!“敝随时都有时间,不过苏主簿一般下午不会在县衙当值,要不咱们明天巳时去县衙找苏主簿办理?”去衙门办事,还是找熟人办理的好,碰到不熟的、被人故意刁难也是很窝火的。
“嗯,可以。”杨标点了点头,想了想,“刘掌柜去过府城吗?”他想问问府城哪里的街道人多,酒楼最大、最豪华的是哪一家。想着把自家的高粱酒卖到广平府去,顺便找个商铺隔开来一半卖酒,一半卖布匹。
“嗯,敝当然去过啊,”还不止一次呢,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