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叔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标见里正的表情不对,忙问原因。
“哎,不就是长平村喽,那些人把我们的水源给堵住了,不让溪水流过来。”没有干净的水源,村里要想大量酿酒就成了空话了。
“咱们今年不是拿到了水渠的优先灌溉权了吗?”杨标直皱眉,这何晟昆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对啊,可他们说水渠的优先灌溉是给庄稼的,不是给人吃的水源啊。”长平村的歪理真的把里正气笑了,想找他们去说理,却被老伴生生的给拦了下来,认为这两村之间说理肯定是要动刀使棒的,最好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满足大家的期望。
为了不让村里的人受伤,里正最近一直在思考,既能不使用武力,也能获得水源的好法子。
“里正叔公,长平村的人但凡说理是不是都会带上铁器?”杨标想起了刘邦的泗水亭和东岳亭的人争水渠灌溉权的故事,自己完全可以照搬啊。
“铁是受朝廷管制的,大量的铁器聚集是不被允许的。”朝廷律法是有的,可百余年来,村落之间说理比划不都是带上铁器吗?里正不明白杨标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回复了。
“里正叔公,我跟你说,……”杨标凑到里正的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好小子,就照你说的办了。”这法子绝了,就是有点阴,但目前为止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
里正忙去唤杨进门,让他去找何晟昆说明天杨家村的人跟他们掰扯掰扯这水源的事情。
翌日
一大早,里正就带着村里的一大帮老少爷们去长平村说理去了。
“我说杨添丁,你整个村子的人口也就一千五六百人,要那么多的水做啥?”村里人少还想多要水,何晟昆鄙夷的看着杨家村的这些人。
“何晟昆,你长平村说大,也不过两千多一点的人,多出我们村的人还不到五百人,有啥可得意的?”里正也不甘示弱,“也就多出不到五百人而已,杨家的后生们晚上努力努力,杨家村的人口就能追上你们村了。”
“你…”何晟昆有点恼了,明知道他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还在十二岁时,晚上不知道生什么病突然死了,这是在骂他子孙稀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别太得意了。”何晟昆咬牙切齿的瞪着有六个儿子的里正,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打得满地爬。
“里正叔公,人来了!”杨标看到不远处杨水浅正领着官兵过来了,于是小声的提醒里正。
“我得意啥了,啊,何晟昆,你这个小人,连老天都在惩戒你,让你死了儿子。”古人死儿子是人一生当中最大的伤痛,里正故意用此事来激怒他。
“王八蛋,杨添丁,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厉害。”居然敢骂他,何晟昆也不想多废话,自己这边人多,干死他丫的。向村里的人打手势,让大伙动手了。
长平村的人如脱缰的野马抓不住,直接拿上铁锹、锄头、铁铲往杨家村人群里冲。
“住手!”就在此时,一大批官员过来了,里正擦掉了脸上冒的冷汗,终于成功了。
“根据大商朝的律法,私自聚铁械斗如同谋反,给我全部拿下。”居然在他的管辖区发生聚众械斗,这是想毁了自己的好日子啊,带头的官差怒道。
“官爷,小的们可没有带任何铁器啊!”正官兵也要把自己这边的人绑走,杨标忙喊冤,这要被抓进了大牢,每人没给个千把两银子别想出来了。
“你们村都没有带铁器?”被五花大绑的何晟昆震惊不已,见他们真没有带家伙式,这才回过味来,自己居然被杨家村人摆了一道。
“是啊,大人我们冤枉啊,身上都没有带任何东西。”杨博文他们把双手都举了起来,表示自己到此,就是讲理来的。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长平村人被官兵们抓走了,大家一阵欢呼,今天可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浅哥儿,博文,把堵住水源的土坡挖开!”里正开心极了,这下酿酒的水不愁了。
“大家一起挖开,速度快些!”长平村人的铁器都被官兵没收带走了,杨标他们又没有带种地工具过来,只能在土路边折了些树枝将堵住的水渠挖开了。
使用工具原始效率低下,好在百十号人一起动手,大伙边说边笑干活也不觉得累,直到正午太阳高照,才把水渠的口子挖开至一米左右。
“浅哥儿,博文呐,这水渠隔三差五的记得要让人来检查一下。”里正吩咐几个后生,以免被掉落的树枝枯叶挡住了出水口。
“好的,里正爷(大爷爷)!”两人应下了此事。
“那大家回去吃饭吧,今天的事就别说了,太丢人了!”在古代,水源没有真枪实弹的动手抢赢,靠这种耍心机的做法还是会遭人唾骂的。
“放心吧,大爷爷,我们知道的。”杨博文等人也认为此事做的不够光明磊落,这次被抓走的长平村人要想从大牢里出来,非得倾家荡产不可,可除了使用此法以外,自己这边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标哥儿,你这身上怎么有血啊?”小张氏听来家串门的妇人们议论,两村人为争夺水源相约干架了。见杨标回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