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纪琅,咱们这就去会会这个张正阳。”杨标让书肆的伙计也上车,一起去宏图书肆。
“老子跟你们说了,给你们三天期限,把书都给老子搬空了,还是老子太仁慈了呀,居然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一个男子高声叫嚣着,附近的铺子老板离得远远的观望。
“纪琅,董荃,废了他的一只手!”见他们那伙人在铺子里大肆打砸,杨标怒了。
纪琅两人领命,带着杨标刚买的十一人过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是那人已经来不及说这话了,一阵痛苦哀嚎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手断了?”离的近的围观群众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都替他觉得疼。
“这个张正阳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越搞规模越大啊!”杨标记得他以前还是单打独斗,没想到三年多的时间就能集结这么多人给他卖命了。
“你好大胆啊,知道我主子是谁吗?”那人痛的地上直打滚,他的手下过去查看其伤势,向纪琅怒吼。
“我管你主子是谁?”一个小小的文昌县,官职再大还能比主子的老丈人巡抚官职大?纪琅毫不在意,“赶紧滚,不然让你们都断一只手!”
“你敢?”有人不信邪,拿起棍棒就朝纪琅打过去,可是人还没沾到衣袖,直接就被纪琅废了一只手。
“还有谁想试试的?”纪琅环视四周,不信邪的那人留在原地抱着废掉的手,痛得大声嚎叫,那些同伴被他的气势吓得瞬间逃跑了。
“哇,张正阳的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可惜我…”围观群众有人咂舌,新买主居然如此简单就把那群混混打跑了。
“怎么徐徖,你的铺子被张正阳抢了?”众所周知,那个张正阳抢夺的手段特别的下三滥,旁边的人都很同情的看着徐徖。
“不然我能怎么办?家人的安全要紧啊。”钱财乃身外物,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再赚,徐徖在自我安慰。
“你们别收拾了,暂时保持原状。”见纪琅他们想把散落一地的书捡回书肆,杨标上前阻止了,他必须尽快的去一趟县衙。
杨标驾着车和纪琅去了县衙门口,到登闻鼓处停下了车,抽出放在鼓边的鼓棍,使劲的敲了起来。
他觉得此事透着蹊跷,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张正阳怎么可能在这县城掀起什么风浪来,可是这人就是把商铺成功的抢夺到了,并还在继续掠夺,其中没有官府的背景参与,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县太爷看着堂下站着的杨标,拍了一下惊堂木。
“学生杨标,乃是秀才。”杨标拿出了自己的秀才文书,古代的读书人要证明身份这文书就得随身携带。站在县太爷旁边的师爷走了过去,看了看他的文书,然后朝县太爷点头。
“那你今日击鼓所为何事?”既然是秀才,那板子就不必打了,县太爷询问他此次来县衙的目的。
“大人容禀,学生于今日买了一个书肆用以养家糊口,可就在不久前却被一群不明来历的人打砸了,特请大人来为学生主持公道。”杨标朝堂上的县令莫荣泰抱拳,这人看着四十多岁的年纪,不知是否与张正阳是同伙。
“哦,隋师爷你跟他去看看,解决此事。”在他的辖区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会发生打砸的事件,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啊。
“是,大人!”隋师爷领命,带着一众捕快、衙役跟着杨标去了宏图书肆。
“隋师爷,就是这里了,你看看…”杨标指着狼藉一片的现场,向隋师爷诉说委屈。
“嗯,我们已经知道了,会尽快查明肇事主犯的。”隋师爷听得头疼,这个读书人话还真是密啊,嘴里一直“得不得的”说个不停。
杨标此举不过是拖延时间,意图留下隋师爷罢了,他料定这个张正阳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带人再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不多时就见五六辆马车朝着宏图书肆疾驶过来了,来的人大多穿着捕快的官服。
“听说你很有能耐啊?”上前说话的人是个捕头,指着纪琅,一脚踢过去,被纪琅躲过了。
“岂有此理!”居然还敢躲,刁民就是暴民。“给我全部抓起来!”本来还想把人狂揍一顿,当面为兄弟出口恶气的。
“龚捕头,你要抓谁啊?”听到龚捕头行事如此嚣张,隋师爷带着手下从书肆里走了出来。
“哎哟,是隋师爷啊,你老怎么在这?”龚捕头忙过去搀扶着他,态度非常的恭敬。
“这家宏图书肆的主人向县太爷击鼓告状了,我不来的话,能行吗?”隋师爷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告状的是个读书人,这类群体的人脉可不容小觑,看来此事不是那么轻易糊弄就能摆平的。
“祝总捕头,把他们都带回去吧。”隋师爷吩咐祝文义,这事得详细告知县太爷,商量该怎么处理才能不出纰漏。
“主子,那咱们现在…?”见那些人都被祝文义带走了,纪琅过来请示杨标,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们把书都摆放到书架上,让铺子的伙计们继续营业吧。”杨标摆手,张正阳的事就让县令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