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蒙蒙亮,标标一行人就开始出发了,山里没有客栈,他让何况领着三人先骑马去前边探路,计算马车走到天黑需要的时间,然后在那附近找到合适的驻扎地。
“董荃,依你看,这山要出去的话,需要几天时间?”杨标掀开车帘,问护在自己马车旁的董荃。
“夫人有孕在身,主子又要采摘那些染料草,奴才觉得五天左右可以出山了。”他要是骑马一天的时间都不要,可是他不敢这么说。
“杨…夫君,”夏薇薇刚想跟他说话,被他一个眼神警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求生欲很强的改了口。
“哎,那不是茜草吗?”杨标赶紧叫纪琅停车,他要下去挖茜草了。
杨标挖出了茜草,就见它的根茎呈结节状,丛生粗细不等的根。他让手下也帮着挖,自己把一大堆的茜草塞进几个大布袋里,悄声的说,“薇薇,我跟你说,这可是红色的好染料。”
“姑爷,这个名字奴婢听过的。”红菱跟在夏薇薇身边也好几年了,知道这其实也是中药,“茜草,凉血、祛瘀、止血、通经,根呈圆柱形,略弯曲,表面红棕色,具细纵皱纹和少数细根痕。”
“哦,你厉害了。”夏薇薇看着杨标,两人对视笑了起来。
“放在车棚上晒干吧,”杨标让手下把茜草放在六辆车棚上晾晒,夏薇薇坐的马车就不放茜草了。
“你看董荃跟那个猎户还挺聊得来的。”夏薇薇拍了拍杨标,让他去看那两人。
杨标突然想起了一个梗,好紧绷的松弛感。
“你也别想东想西的,万事有为夫呢。”不得不说,四十多个壮汉挖完这些药草,用时还是很快的,他把夏薇薇抱到车上,让大家继续赶路。
“主子,下了山,前边就是乌木县的地界了。”何况前边探路回来了,杨标为了不让夏薇薇遭遇土匪,让十六个人去前边扫雷了,上山的这一程没有让孕妇看到流血事件。
可县城就不好说了,不过自己的车虽说都是出发前新买的,但都很朴素,没有像那些富贵人家雕花刻草,镶金铺银的,应该入不了那些土匪的眼。
天渐渐黑了下来,于是杨标一行人就在乌木县选择了一个装修中上的客栈入住。
“柱子,是你吗?”杨标和夏薇薇在房间里吃着饭,就听到有一个女 声惊喜的叫蒲柱子。
“夫君,”夏薇薇朝他挤眉弄眼的,自己说了此人来路不明,可他就是置若罔闻。
“吃饭吧。”杨标给她夹菜,然后又喂了一大口米饭。蒲柱子人是否可靠,他并不在意,对他来说,就是添双筷子吃饭的事。
杨标吃完饭,走在楼梯走廊,见蒲柱子和一个妇人打扮的人在拉拉扯扯。
“董荃,那妇人是谁?”杨标抬头就见到董荃站在二楼往下看蒲柱子和那妇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主子,他跟我说是同村的一个妹妹。”董荃走到杨标的身边,眼睛还不时的朝蒲柱子那边看。
“可我看你似乎并不相信蒲柱子的话啊,为什么呢?”杨标摇头,那两人明显就是关系匪浅啊。
“主子,蒲柱子长得特别像我死去的弟弟董意。”董荃用牙咬着下嘴唇,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哦,走吧!”杨标把他拉到一边,看着他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本来想把他带去京城,一起为主子效力,为子孙后代的将来谋个好去处。”董荃看着蒲柱子的方向,如今还是算了吧,“明天一早,奴才不会让他一起跟着主子走的。”
“他跟你弟弟长得像,这也是一种缘分,留些钱财给他吧,也算全了这份缘。”杨标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让他转送给蒲柱子。
“主子,不用了,奴才身上有钱,”董荃忙将他拿银票的手推开,死活不肯收。
“那好吧,”见他坚持不要,杨标收回了银票,拍了拍他的肩头,就径直去了夏薇薇的房间。
“夫君,怎么了?”夏薇薇见他拿着书看,却很长时间都没有翻页。
“没事,就是觉得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相貌会很相像,亲兄弟很多都长得不像的。”杨标感叹,大自然造物太神奇了,鬼斧神工的。
“好你个浪蹄子,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了,我打死你。”就在杨标感慨造物主万能的时候,楼下又有吵闹声。
“夫人在屋里绣花吧,为夫去凑热闹了。”反正书也读不进,去外面看抓奸夫淫妇的戏码也挺好的,还不用花钱。
“戴羽,何况,陆冈,吴彤,你们四人护着夫人。”有了前车之鉴,杨标不管住山洞还是住客栈,晚上都会派人守夜。他去看戏之前也不忘留人守着夏薇薇,安全意识爆棚。
“当家的,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这声音听着耳熟,于是杨标快步下了楼梯。
“你这骚货,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忍不住寂寞,开始勾三搭四的了。”那汉子又是一拳打在那妇人头上,引得那妇人又是一阵痛呼。
难怪觉得耳熟呢,不就是之前拉扯蒲柱子的那个妇人吗?
“你不要打绣儿,有啥事冲我来。”蒲柱子忍不住了,他不想看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