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击鼓?”杨标正和下属商讨前浦府和少数民族的边境摩擦,看能不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就听到府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主子,是一名老妇人状告本府通判之子唐凯文强抢民女。”何况出去查看,回来向他禀告击鼓原因。
“哦,升堂,你去唤唐通判过来听堂。”看看他儿子的事情,他是否知晓。
由于唐凯文并不是官身,所以老妇人状告他也不用挨板子,直接被衙役带到了堂下。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杨标右手拿起惊堂木,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
“大人,民妇钱氏,状告唐凯文数月前见我小孙女貌美,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抢入唐府做了他的小妾。”
钱氏跪在地上磕头,她实在是状告无门,才来击鼓鸣冤的。
她与小孙女相依为命,自从小孙女被抢,她多次上门讨要,都被唐家打了出来。
此次伤愈上门准备再次讨要,被好心的路人告知新来的知州是个清官,或许可以为她申冤。
“何况,你去传唤唐凯文来公堂对质。”杨标示意他多带点人过去,怕那唐凯文不愿意来。
按照律法,原告和被告都必须要出现在公堂上,接受主审官的审问和对方的质证。
何况领命带上多人去了唐府,来到唐府,见这门前倒是中规中矩,看不出有仗势欺人的影子。
“军爷,这可是前浦府唐通判的府邸,你们来此所为何事?”何况这些面生的士兵,两个门房直接上前拦住了他们。
“奉本府知州之命,特请唐凯文去趟府衙。”何况说完,直接将门房推开了。
“大胆,居然敢硬闯通判之府邸,还不速速退下。”门房敲了锣,听到了锣声的唐府护院们出来了。
“我等奉本府知州之命,特请唐凯文去趟府衙问话!”何况再次强调自己是奉命行事,并非乱闯,这次他过来,还带了认识唐凯文的衙差同行。
“我们大人说了,新来的知州算个屁,一个软面团而已,大人想搓圆了,他就是圆的。”护院拔出了刀,得意洋洋的说道。
前浦府的知府还在养伤,目前知州是前浦府最大官职的,一个小小的通判居然说出这等话来,还真是嚣张至极了。
“你们敢藐视知州大人,兄弟们,冲进去,提唐凯文上公堂受审!”何况也拔出了刀,朝那些护院们劈了过去。
何况等人没有杀人,只是将他们用手刀劈晕了。进了唐府内宅,发现里面的庭院摆设极尽奢华,整个窗棂连窗槛都雕有生动有趣、构图精妙、喜庆吉祥的图案。
“看着这个唐通判也不是个好东西。”吴彤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何况点头,一个小小的通判,每月所得的俸禄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宅院开支的。
“何大人,那个人就是唐凯文。”认识他的衙差,指着换了下人衣服打算逃离的唐凯文说道。
“唐凯文,我等奉本府知州之命,特请你去公堂问话。”何况立刻上前揪住了他,他还在使劲挣扎。
“吴彤,你去找那被抢的小姑娘,我先带此人回去。”必须找到苦主,把她解救出来。何况将人反绑在马上,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府衙。
“大人,唐凯文带到!”何况一脚踢在他的膝关节处,把他痛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唐凯文,可认得你面前跪着的这位老妇?”杨标看了眼旁边的唐通判,拍了惊堂木。
“我当然认得!”刚才还有些惊慌失措的唐凯文,见到父亲坐在一旁,顿时就安心了。
“她状告你当街强抢她的小孙女,你可认罪?”杨标又是一记惊堂木,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唐凯文神情的变化了。
“大人,我是纳妾,何来强抢之说?”唐凯文看向唐通判,镇定自若的反问。
“既是纳妾,那女子家人是否同意?”其实不用问,要是同意自己还用坐在这里嘛,但按照审案程序上就得这样问,还需以文书的形式记录口供。
“嗯,这…”唐凯文犹豫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得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唐通判。
唐通判咳嗽了一声,对杨标说道:“大人,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钱氏,你儿子呢?”杨标不等他说完,直接转头问苦主。
“大人,我三个儿子已经携妻儿逃荒去了,这个小孙女无父无母,是我收养的。”
前浦府即使发生了旱灾加暴乱,钱氏也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故土,依然选择留在这里。
“哦,这事就是强抢了,来啊,给我打五十大板!”杨标将筒里的令牌扔在堂下,唐凯文就被何况等人拖出去打板子了,唐通判脸色铁青的坐着。
“大人,草民赵斯年也要告唐凯文抢夺草民商铺,杀了我一家六口。”见唐凯文被打,之前忍气吞声的苦主又出现一个了。
“大人,借一步说话!”这下唐通判坐不住了,他把杨标拉到内衙,想凭自己在前浦府管理财政、户籍等事务多年,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之前杨标初来乍到,就上门拜访向他请教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