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只是感冒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治不好,肯定有别人能治好!”
萧寒如今已经完失去了冷静!嘴里念叨着话,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而那几个郎中听清楚萧寒说的话,脸都黑了!
只是他们都见惯了生死,也知道这时候病人的亲属的心情,这才没气的当场拂袖离去。
走到房门口,萧寒伸手推门,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冷不丁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折返回来,对着那几个老郎中深深一礼:
“几位先生对不住!刚刚是小子心乱失言,在这给几位赔不是了!”
说罢,萧寒又在怀里用力掏了掏,直到掏出一只有些发黑的荷包。
慢慢打开这个陈旧的荷包,里面是薛盼的一缕发丝。在发丝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取出这只不过拇指大小的瓷瓶,萧寒郑重将它递给刚刚说话的老郎中:“这是孙思邈孙道长配的参粉,他当初说此药可以吊人性命!小子请几位帮我娘子服下,我这就去寻访名医!哪怕付出所有,也要救她!”
说罢,萧寒再次转身离去。
脚步急促而又坚定,只是没有人看到,在他转身的时候,几点泪水悄然滑落。
而与此同时,躺在床榻上的薛盼,眼角也有一滴泪水缓缓流下。
“名医,名医!老孙,你现在在哪里?”
心乱无比的萧寒一直跑出薛府大门,脑海里也没一点头绪!正懊恼的锤着脑袋,却看见大门前,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在围着他刚抢来的那匹黑马转悠……
捕快胡二,正是被捕头派来追踪萧寒的。
不过等他一路追到了这里,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马车,凶徒却已经早就不见了踪影。
走?不甘心!去马车面前的深宅大院问一下?他又不敢!毕竟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这铁定是官宦人家!
于是,愁肠百转的胡二已经围着马转了八圈了!也没想到一个好法子。
“不管了!我把马牵回去,也好有个交代!”终于,胡二下定了决心!刚要伸手去牵马,旁边冷不丁多了一个人!
“谁!”
胡二差点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结果还没等他看清来人,身上又突然一轻!那本来斜挎在腰间的长刀已经被来人拔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佩刀被人抢了去,胡二立刻退后一步,声厉色惧的对着萧寒大吼!
不过萧寒却根本不为所动,高高举起长刀,随后便狠狠的劈了下来!
“我命休矣……”那胡二本来还不信这人会如此不讲理,二话不说就动刀子!所以当看到刀身上一阵白光闪过,他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当捕快这么多年,砍了那么多人,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
“这就要死了么?可怜对门的张寡妇了,也不知道那门是给谁留着……”
就在胡二闭眼等死的时候,旁边只传来一声低喝响起,紧接着就是急促的马蹄声快速远去。
“咦?我没事?”听到这个声音,胡二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遍。
不疼,好像也没有少零件!再往旁边一看,却是自己的腰刀已经被人丢在了地上,连接车厢与黑马的绳子也散落一地。
“快!”
此时的萧寒,早就骑在黑马背上,风驰电掣一般往皇宫冲去。
少了车厢的羁绊,黑马的速度比刚刚几乎快出一倍!空气在萧寒耳边都形成了风啸声!
朱雀大街,谁都没想到,刚刚狂奔马车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消除,眨眼间那黑马又杀回来了!
一样的狂奔,一样的不管不顾!朱雀大街也一样的鸡飞狗跳……
长安的捕头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刚刚跑到朱雀门,找到传信的侍卫让他把急报带给里面上朝会的县令,眨眼间,朱雀街又是黄烟滚滚!
“贼你妈!”看着越行越近的奔马,捕头只来得及冒出一句关中骂,那黑马就已经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带起的尘土扬了他一头一脸!
“大胆!何方凶徒,敢硬闯宫禁!”
朱雀门前的侍卫早就看到了一路飞驰而来的黑马,看到他一直跑过护城河也没减速的意思,当即暴喝一声!
长枪列阵,弓弩上弦!只差一声令下,就给来人身上开上几十个窟窿。
萧寒很想跟电影里演的一样,纵马一跃,就能轻松的闯过守卫,杀进皇宫大内。
可是,脑子里的理智还是清楚的告诉他:这样做除了能死在薛盼前面,在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其他的啥也干不成。
“住手,我是三原县侯!我有要事进宫面圣!”
猛的勒紧缰绳,萧寒一边控制座下黑马减速,一边冲着面前已经列成方阵的侍卫放声狂喊!
“下马!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