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离笑道:“林知县,谁说你偷粮食了?别那么紧张害怕,你卖粮食出来是好事,肯定能得到陛下赏赐。”
林知县坐不住了,六神无主地跑过去看几个袋子,上面全部都有“赈”字。
这些粮食不是该在衙门库房吗,怎么在这里?
刘知府暗暗深呼吸,尽量忍住火气道:“这一次真是让王妃破费了,百姓们都会记住你的好,你是黄州百姓的恩人。”
姜梦离含笑谦虚道:“哪里哪里,跟知府大人做的事情比起来不算什么,我不过是尽一份微薄之力而已。”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刘知府还不得不挤出笑脸回应。
他再也说不下去,找借口道:“卑职还有公务要处理,这里就麻烦豫王殿下与豫王妃了。”
拱了拱手后就拂袖而去,转身那一刻,笑容瞬间垮下去,仿佛被乌云遮盖。
其他官员也陆续跟上,看着他的脸色都不敢吱声。
“大人,大人……”林知县急忙追了上去,他想要解释。
知府大人直到走远后才停下脚步,回头嗓音冷厉质问,“说实话!你是不是偷了库房粮食?”
林知县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们都说好一起分,自然不会做小人行径,若是我有偷粮食就……就天打雷劈!”
其他官员根本不相信,嚷嚷着要去库房查看。
一行人风风火火返回衙门,径直朝着库房方向而去。
把守的官兵见几位大人都面色凝重,立马卑躬屈膝地行礼,“参见……”
“库房的粮食有没有异样?”知府大人不等官兵说出口就急忙问道。
官兵拱手躬身回应,“启禀大人,钥匙没有在小的身上,不过一直不曾发现有异样。”
知府大人这才想起,钥匙在自己身上。
粮食如此珍贵的东西,钥匙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他从怀里取出钥匙,快速将房门打开,其他人立马围过去查看究竟。
当房门被推开那一刻,众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傻眼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粮食呢,粮食去哪儿了?”知府大人嘶声怒吼,猩红着眸子瞪向林知县,“是不是你偷走了粮食卖给她,说话?”
林知县被吓得直摇头,喉咙仿佛被堵住,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知府大人立马去打开另外一间库房,当看见还是空荡荡时,两眼一花,身子往后踉跄两步。
“大人!”手下急忙伸手扶住,以免被摔倒。
“粮食,银子,都没了!”知府大人气得手脚发颤。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藏着掖着,就是为了等灾情一过就吃香的喝辣的。
这是做知府以来,发过最大的一笔横财,现在都没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林知县,都在怀疑他。
林知县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害怕,连连后退解释,“不是我,不管我的事,不……不信你们去我府上查!”
“昨夜我就拿着钥匙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一切都在就离开的,没有做其他事情啊。”
现在不管他怎么说,众人都不再相信。
昨夜其他人都没有来过库房,就他拿着钥匙来过,结合今日的事情来看,八成就是他。
有人提议道:“大人,我们就去他家查,粮食即便卖完,但银子肯定在他府上藏着。”
这个提议其他人都赞同。
林知县秉承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度,语气笃定道:“我说没拿就没拿,你们尽管去查,将府邸翻个底朝天都可以!”
一刻钟后,官兵开始在知县府四处搜查,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搞得府邸人心惶惶。
知县夫人与小妾们都以为在搜查什么罪犯,一个劲儿地说没有藏。
“大人别搜了,哪怕您借我们一千个胆儿,也不可能窝藏罪犯啊。”
“是啊,我家男人对你忠心耿耿,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们的话没人理会,官兵还是在继续搜。
林知县背脊笔直道:“属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只有让大人搜才能证明属下的清白。”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就有官兵匆匆跑过来禀报:“启禀知府大人,后院有间屋里有粮食,正是库房的。”
此话一出,众人迅速前往。
林知县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七上八下,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会有库房的粮食……”
糟糕!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腿脚发软,仿佛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后院不起眼的小屋里,角落堆着的几袋粮食格外醒目。
知府大人指着粮食冷声质问,“林知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其他粮食卖了多少银子,库房的银子藏在哪儿?”
面对这一声声质问,林知县还是摇头:“我不知道这粮食为何在这儿,也没有拿银子呀!”
“就是豫王他们搞的鬼,肯定是这样的,他们就是在挑拨离间,想要我们反目成仇。”
他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没人相信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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