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娇见她十分高兴,试探性问道:“这个消息对于你们来说很有用,那可不可以让我见他们父子一面?”
青梅想了想,点头应下,“可以,明日一早带你去。”
此话一出,苏玉娇心里一阵欣喜。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巴不得天快点亮开,但此刻还只是二更天,离天亮还很早。
“天气凉了,我要将做好的棉衣给带上。”苏玉娇转身就往屋内走,“秋芝,你将线篓子拿过来,我要将夫君的腰带做好。”
能见面的机会不多,这一次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格外珍惜。
秋芝将线篓子拿来后,她坐在烛火前一针一线地做腰带,上面绣着好看的花纹。
小宅院,姜梦离神情呆滞地切着药材,像一个人型机器一样。
这药材都是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除了江氏要用药,荷雨也需要用药。
灵巧看了她一眼,微微叹声道:“小姐睡觉吧,让奴婢来切,从月色来看,明天应该有太阳,这些药材都可以拿出去晾晒。”
姜梦离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开口说道:“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白家主会不会不再与我合作?”
“白陈欢虽然是白家家主,但始终是商贾,他不可能想去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之前一直就是在想这个问题,神色看上去才会呆滞忧虑。
“原来小姐是在发愁这件事情。”灵巧倒上一杯茶水递到手中,“又不是非他不可,咱们可以换东家合作,只要咱们的东西好就不怕没人要。”
姜梦离闻言,也觉得此话很有道理。
赚钱的事情谁不喜欢?这些商贾都是精明之人,没了白家还有赵钱孙李家。
“此话有理。”姜梦离将茶水喝下,放下切刀,“把剩下的那一点切完就休息吧,我先去洗洗睡了,明日再去一趟妙香斋。”
能不能继续合作还是得去问清楚,若是能合作,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好另外早点找出路。
出了药房后,她便忍不住骂骂咧咧,“猪狗不如的王八蛋,天下第一的大白眼狼,心眼儿还不如针尖儿大……”
她是这样能骂的都骂了出来,甚至十分后悔认识闻默寒这个狗男人。
到了卧房门口时,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叫了她,“主子,主子……”
是荷雨在屋里叫她,两人就隔了一间屋里,中间的房间是刘妈与灵巧在住。
她推门走了进去,将烛火点燃,“怎么了?”
荷雨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很是憔悴,“我被打一事是我活该,你不要去找豫王殿下。”
“他位高权重,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你若是去找他,定会吃亏的。”
刚刚他听见她在骂骂咧咧,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骂豫王殿下,这才想起找她说此话。
姜梦离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呼……我还以为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呢,原来是说这件事情。”
“你放心吧,我不会与他起正面冲突,以后看见他都会躲远一点,要揍他也是偷偷地揍。”
荷雨:“……”
姜梦离给他盖好被子,“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出了房门。
……
苏玉娇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起了床,收拾了一大包东西,顶着疲惫之色坐上马车。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了一半后,青梅又拿出布条蒙住她的眼睛,没有让秋芝跟着。
苏玉娇感觉这一段路非常的漫长,还有点坐立不安,很想扒开眼睛看一眼是什么方向?
“青梅姑娘,这一次还是同一个地方吗?”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青梅平静回应,“是同一个地方,不过今日就会给他们换地儿,换到环境好一点的,昨夜就已经跟你说过。”
“若是你能完成陛下交代的所有任务,到时候你与你夫君一辈子会吃穿不愁,还能有大院子住。”
苏玉娇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些她都不稀罕,只想孩子与夫君平安无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到时候不一定能够享福,反而容易被卸磨杀驴。
不知道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周围也很安静,没有如街上热闹的声音。
哪怕下了马车,还是被搀扶着往里面走,没有被摘下面罩。
“到了。”青梅带着她停下脚步,将面罩给摘下,“自己进去吧。”
苏玉娇揉了揉眼睛才抱着包袱走进去。
此刻她夫君坐在石凳上看书,可眼神却呆滞地望着一处一动不动,小手指上被包裹着。
儿子在地上挖小坑,弄得手上全是泥土。
苏玉娇看着他被包扎着的手指,鼻子微微一酸,“夫君!凌儿!”
父子二人同时抬头看去,不可置信地呆愣住。
她立马跑过去,直接扑进陈远湛怀里哭起来,“呜呜……夫君,对不起,是我害你失去了手指。”
陈远湛学问还不错,虽然家里之前是经商的,但一直也想考取功名有所成就。
毕竟商贾是身份比较低的,再有钱在官员的面前也抬不起头。
而大盛朝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