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落到了张不正后脑,前者嘴一正,十分硬气的趴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咋回事?”
院子里传出一声招呼。
赵二虎马上起身,“没事,歪嘴背着俺们爷们得了不少金子,被我一把捞光了。”
“哦?”院子里的声音带着疑惑。
“放心,今夜俺们兄弟所得金银,与诸位兄弟平分。”
“哈哈哈,多谢虎哥了!”
进入后院,平地莫名响起隐隐约约的风声,风声中还夹杂着求救,哀嚎和哭泣声,仿佛来到了人间炼狱。
赵二虎在前面引路,推开其中一扇门,几盏微弱灯光下,里面摆放着数十个铁笼,铁笼内囚禁几个遍体鳞伤的女子。
这些女子虽然神态惊慌,可眉眼之间,姿色不错,气质雍容大方,应该也是东京府的大户人家的女子。
人如牲畜一般!
这哪里还是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前世只有在贴吧中才看到的场景,就这么呈现在赵湛的面前。
“大人,放了我吧,我家夫君有钱,求求您放了我吧!”
“呜呜呜,我家夫君也是家境殷实的,只要您放了我,他给你很多银子的。”
“别杀我,饶了我吧,我求求您了。”
哀求的声音如刀子般落到赵湛的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后,看向赵二虎,“还有吗?”
“公子,这些人都是来自东京府获罪的大户人家熟妇,其中还有不少是小世家的女子。”
赵二虎一边小心翼翼的介绍,一边注意赵湛的表情。
“就这几个?”赵湛问。
“还有,公子这边请。”
赵湛又去了七八个屋子,他也算是开眼了。
从十二岁到三十岁的女子,各式各样的都有。
甚至有些还在笼子外面标注出女子的出色的地方,比如胸大,屁股翘,无毛……
以满足一些变态顾客的需求。
赵湛没有想到在天子脚下,还有这么多良家女子如商品般惨遭买卖。
尉迟敬德憋了又憋,几次忍不住动手,可没有赵湛的命令,只能拿头撞墙。
“就这些,还有吗?”赵湛问。
赵二虎想了想,“有,俺刚刚听老鸨说,一会有几个非常有地位的官妇会送来。”
“有地位的官妇,能多有地位?”赵湛眉头一挑。
赵二虎压低声音,“听说北地留守使宗泽的夫人也在其中。”
赵湛了然,“好,知道了。”
“对了,听说张叔夜的妻女也在其中。”
闻言,赵湛一震,如五雷轰顶。
张叔夜的妻女?
张叔夜虽然被免职,可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朝中重臣,现在还主持东京府的防御。
这样的朝中重臣,这群畜牲也敢动?
“好大的胆子,连张叔夜张大人的妻女也敢劫?”赵湛怒目,眼神透着杀意质问。
赵二虎低声道:“公子,实不相瞒,是有人点名要的。”
“谁?”
“张邦昌的女婿,新任东京府府尹朱引。”
赵湛皱眉,上一任东京府府尹徐柄哲被自己一刀剁了。
这么快就换人了,还是张邦昌的女婿。
堂堂东京府府尹,赵宋都城一把手,就这么换人了?
谁同意了?
赵二虎叹息道:“公子有所不知,张叔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妻女遭此横祸,俺们也管不了。”
赵湛几乎是头皮发麻,怒不可遏,冷哼道:“得罪了谁?得罪了金鞑人,若不是张叔夜力挽狂澜,自己就是有李存孝之武勇,也挡不住金鞑人占领东京府,难道就是因为张叔夜抗金?”
连抗金志士的妻女都得不到保护,将来金鞑人再南下,试问谁还会抛头颅洒热血的抗金?
谁?
寒了天下志士的心,这个国家才算是真的完了!
当浑浊成了常态,清流难道就是该死?
那今天我还真要把这个乾坤逆转过来。
赵湛等不及了,“人在哪?”
“应该是在外面巷子!”赵二虎指了指后院外面。
“走!”
赵湛踏步走出,“张叔夜和宗泽两位大人的家眷出一点事,今夜老子就把东京府掀个底朝天!”
“是!”
后院外面是一条巷子。
“混账,我是张叔夜的女儿,你们敢抓我,活腻了吧!”
“等我爹找过来,你们一个也不别想活!”
巷子里,一个被捆绑的少女俏脸通红,怒斥着周围的贼人,但因为害怕,娇躯忍不住的颤抖。
在其身后,还有几个美艳熟妇,颇有姿色,可惜身上绑着绳索,泪如雨下。
“哼!”
“张叔夜的妻女算个屁呀!连宗帅的女人俺们都敢抓,下一步,连皇帝的女人俺们都敢抓!”
一个壮汉挺着啤酒肚,一脸嚣张。
好大的口气,连我爹的女人也敢抓!
反了天了!
这时,少女愤怒斥道:“你们休要猖狂,现在太子殿下打跑了金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