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自缢?”裴羡渊喃喃道。
花敬元是一朝之相,他深得皇上重用,如今其中一个女儿又是靖王妃,靖王和靖王妃夫妻恩爱,前段时间靖王妃才刚刚生下小郡主。
如今花敬元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自缢呢?
这其中莫不是有别的隐情?
萧枳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快步往房中走去,屋里聚集了不少的下人,楚君和花九诗就跪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是脸色已经发紫的花敬元,见萧枳进门,众人忙让出一条路来。
萧枳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有个嬷嬷俯下身在楚君耳边说了些什么,似是在提醒她萧枳来了。
楚君迅速回头看了萧枳一眼,然后她站起身三
两步冲到萧枳面前,她一只手揪着萧枳的衣领,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捶打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一定是你对不对,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自杀,你快把我的夫君还给我。”楚君便捶打着萧枳便哭喊道。
一旁的下人忙上前去想将楚君从靖王身上拉开,可刚碰到楚君,她就松开靖王的领子垮了下去。
楚君晕了过去,屋里的人又乱做一团,方才走开的景善走了回来,他吩咐下人将楚君和花九诗先带下去。
刚才楚君捶打萧枳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张纸,她晕过去之后拿张纸也飘落在地,下人将楚君带走之后萧枳将拿张纸捡了起来。
“这是相爷的遗书。”景善
走过来道。
除了这一封遗书之外花敬元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弥留之际并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花敬元将景善当做义子来对待,如今花敬元突然没了,景善自是伤心。
萧枳将信上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花敬元只写了他对不起花家所有人,尤其是花几枝,说希望他们能原谅他,除此之外并未多说什么。
那方才楚君为什么要揪着自己的领子说那些话?
“相爷什么时候去的?”萧枳冷声问道。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花敬元在这个时候死了,肯定会影响许多事情的。
“应该是凌晨的事情,中午夫人来给他送饭才发现的。”景善如实答道。
他上一次见花敬元
是在前天,那时候花敬元就心不在焉,还对他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如今景善才反应过来,花敬元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只是花相爷如今是位高权重一帆风顺,为什么要想不开?
刚才夫人又为什么对靖王说那样的话?
一时间景善心头涌上无数个疑问来。
“王爷可否将相爷的遗书还给我。”见萧枳不说话,景善有些为难的道。
那是花敬元最后留在世上的东西,他并不想让靖王带走,再说了这封信对靖王也没有用。
萧枳没有说话,他将那封信递还给景善,景善妥善的收了起来。
“属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就不招待王爷了。”景善对靖王道。
不等靖王回答景善就退了出去。
他不是一般的下人,如今楚君晕了过去,花九诗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得,花敬元的后事只能靠他来张罗。
萧枳看了看床上已经盖上了白布的花敬元,随后他也退了出来。
花敬元若真是为了那件事而死,那花几枝知道之后……他有些不敢去想。
“王爷知道花相爷为何而死。”不是疑问,裴羡渊肯定的道。
从萧枳的表情里他能看得出来,萧枳一定知道花敬元为什么会想不开在这个时候自杀。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靖王轻笑一声。
总归不是自己对花敬元下的手。
“是不是也应该让王妃回来了?”半晌之后裴羡渊才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