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卓出现的同时,四周又冒出两拨人厮杀在一起,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柳镜诚并不知道净秋会在这个时候自杀,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鲁山趁乱来到了净秋身边,他将倒在地上的人抱在自己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他知道纪子行将愿愿藏在什么地方,他也知道净秋一定会跟自己打听,所以那段时间他一直避着净秋。
后来有一天,她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她引诱他说出了愿愿被藏在什么地方。
知道愿愿不见了的时候,鲁山就知道这一定是净秋做的,纪子行在查自己身边的内奸,怕纪子行会找净秋的麻烦,他也藏得好好的。
这件事他是生过气,也说过一些狠话,
但那都不是他本意。
要是没有他帮着遮掩,净秋自己怎么能藏着愿愿不被别人发现呢。
混乱中,花几枝看了一眼柳镜诚,眼中满是愤恨。
“王妃得罪了。”印卓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揽着花几枝的腰凌空而起,他带着花几枝从一片混乱中抽身而出。
印卓带着她飞檐走壁穿过好几条巷子才停下来,马车就停在那里,将花几枝塞进马车之后,印卓便驾车离开。
琵琶就在车里,见花几枝进来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底更为担忧。
“王妃……”琵琶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花几枝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净秋死了,就那样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净秋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兴许就是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她的孩子还那样小。
净秋是了解花几枝的,她知道花几枝肯定不会不管自己,所以她早早的就备了毒药,为的就是万一有一天自己落到花几枝仇家的手中,自己能了结自己,不让花几枝为难。
马车赶在成门关了之前出了城,而城门刚关,纪正天就收到朝廷的指示,说是要封锁城门,活捉靖王妃和满愿郡主。
印卓架着马车一路疾驰,赶了一晚上的路,花几枝睁着眼过了一晚上。
看着自己变得乌黑的伤口,柳镜诚眼中神色复杂。
花几枝在被印卓带走之前看了自己一眼,两人离得并不远,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
心口好像刺痛了一下,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他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不知所谓的良心作痛。
而是看向自己的时候,花几枝对他用了暗器。
小小的一根针,针尖淬了毒,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小黑点,现在已经扩散成拳头大小。
柳镜诚请了大夫,甚至将孟文渊都请了过来,可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现在甚至还不能知道这毒究竟烈不烈,不知道柳镜诚会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你果然是恨我的。”他喃喃道。
净秋自杀在他的意料之外,净秋将毒药藏在了自己的舌下,只要一咬破,她就会中毒身亡。
就算是自己骗了花九诗的那一次,花几枝都没有朝他下手,而这一回她干脆而又
利落,那跟针正正的插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不知道花几枝为此练习了多久。
“爷,再请个大夫来瞧瞧吧。”立在一旁的小厮开口道。
这晋城看着也是富饶之地,怎么连个好大夫都没有,到如今竟是没人能辨出来这是什么毒。
柳镜诚摇摇头。
“不用了,死不了。”他不在乎的道。
应该说是一时半会死不了,花几枝那样恨他,肯定不会让他死得这样简单的,他们还会见面的,她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她在等他求她的那一天。
柳镜诚的双眼慢慢眯了起来。
她不该这样做的,自己几次三番的示好,她明明知道那不是梦,却还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他忽的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