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睡在一起,他们俩除了牵手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
裴忆安不禁笑笑,倒是希望严老头说的这番话是真实的。
可现实是,别说是夫妻,恐怕在岁娘的心中,自己就只是兄长。
想到岁娘,裴忆安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纪知岁所在的方向,想知道对方做何反应。
纪知岁也感觉有些尴尬,没想到严老头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她想说自己和安哥之间,不是夫妻关系,就只是兄妹关系。
她想解释什么,可想了想,有些事情越解释似乎会越乱,毕竟她不姓裴,细究起来,也能够算是夫妻关系。
想到这些,她最终还是歇了这样的心思,可这话太直白,让他耳尖不自觉泛红。
她这副模样,也会被裴忆安尽收眼底。
他有些庆幸,至少岁娘对自己,会有反应,不再像从前那般无动于衷。
“我这边给你开几副方子,你去医馆……算了,明早我把药给你带来。”
严老头话说到一半又改口,医馆的那些药他不放心,指不定不怎么新鲜,效用可能也没那么好。
他药房当然那些药材,都是他亲力亲为,采摘晒干的,就品质来说,根本没话说。
“多谢严老伯,饭钱你们就不用付了,只是这回的诊金你可以一定要收下,毕竟你都为我们家好几个人看病。”
裴忆安说着便将手上的银钱塞在严老头手上,他可以不收钱,但是自己的诚意一定要给足。
何况,裴忆安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严老头并不缺钱,他只象征性的收取了一点,不过对于裴忆安的这番作为,他还是很认可的。
这也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男人来,进度有度,知礼数,并不会一味的麻烦别人。
看来之前是他太过于偏见。
宋俞瑾见到自家师父终于跟着裴忆安出来后,也松下了心。
这么短的时间,裴忆安的脸色一切正常,师父的表情也是,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如果,让单独让自己师父过去,并不是为了给裴忆安看他身上的毒,那么应该是什么呢?
想到这些,宋俞瑾便开始头脑风暴,难不成是给裴家其他人看病,这人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小薄荷,说来也奇怪,他今天都没怎么看到小薄荷,以往她没在后厨蹦跶也会来前面,可今天似乎前后面都没有看到他人。
难不成是小薄荷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要请到自己师傅?
想来,这男人还真是一点没有将小薄荷放在心上,小薄荷出事了,他却还能够面不改色的站在他们面前畅谈。
等到裴忆安离开后,宋俞瑾才问向师父,“师父,你前面可是给小薄荷看诊,她是遇到了什么事?”
严老头并不意外自家徒弟能够猜出来,这家伙一向聪慧。
只是纪小娘子经历的那些事情,他还真的不好同人说。
严老头含糊,“没有,我给裴家的小孩看病,人家没什么事情。”
再说了,纪小娘子和裴掌柜可是夫妻,你这小薄荷的称呼改掉,太过于亲密了。”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夫妻好吗?”宋俞瑾小声反驳道,毕竟这些可都是小薄和青紫告诉自己的。
“人家的事情,你别管那么多做什么?再多说几句,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虽然严老头真的很想要让纪小娘子和自家徒弟在一起。
可人家和裴掌柜是一对,自己啊土地挤在这中间又算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宋俞瑾随口敷衍着。
跑掉的裴媛媛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中,家里现在就只有两个仆从,一个伺候祖母祖父,一个伺候弟弟。
裴媛媛现在连家里的门,都要自己打开,就连和那些小姐们聚会时,她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婆子伺候。
她基本没几身好看的衣服,不是那些衣服的料子不行,就是衣服的款式已经过期了。
现在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还是之前从京城带来的,头上戴着的首饰也是摊上的玩意。
很多时候和那些小姐们聚会,她时常会感到落差和抬不起头。
想她以前多么风光啊!
府中上下的佣人数不胜数,别说开门这种小事了,她根本用不着亲力亲为。
特别是出门,那时候坐着华贵的马车,数不清的奴仆,好看珍贵的衣裳首饰。
可现在呢!
曾经的那些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极大的落差让她的心情本就一直压抑着。
更别提这次她还见到了造成自己落得这个田地的罪魁祸首。
他们居然过得有滋有味!他们大房的人怎么能够过的比二房!
明明都是他们造成的,可现在过的很惨的人就只有她们二房。
凭什么!
她绝对不会让大房一家好过。
她打开院子大门后,就来到了祖母和祖父的院子。
祖母正在院子里面躺着悠哉悠哉的晒太阳,见到火急火燎的裴媛媛。
她的脸色一下就扒拉了下来,“做什么呢!风风火火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到时候可没有男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