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我且先应承着,再做定夺。” 李尚大人略有为难地说: “只是此事一定要隐秘。而且要速速得手,必须得有个可靠得力的人,如若事情败漏也不能露出半点口风才行,不然,传扬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对太子,对咱们都会招来麻烦。可这能用的人嘛——最好是江湖中人,让人们认为她死于江湖仇杀。对了,陆大人不是说,那个刺客是个女子,而且很可能是花月派的传人,这个绿玉儿能歌善舞倒是很像,不如我们让刑部的人给办了,岂不更好?” “不行。刑部的陆大人向来是只讲证据不讲人情,而且此事参与的人多了,反而不好。”魏顺王此时却现出审慎的态度来,他挠了挠腮帮子的络腮胡子沉吟半刻说道: “就交给我吧!我柳南宫身经百战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子?” “如此甚好。只是王爷不可亲自出马,身手好的亲信就可。切记要以江湖人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的——”李尚的人嘱咐道, “这是自然。杀鸡焉用宰牛刀。”魏顺王不屑的说到。 李尚大人复转身,对肖子武压低声音说道: “你多留心点那边的动静,千万不能让他们搅合进来。” 肖子武诺诺连声,心中算盘不管如何盘算,面上总是一副惟命是从的忠义之象。 殊不知他的内心里正像一个赌徒:红着眼珠子,脑袋里涨得满满的欲望,一个劲的喊着一个声音: “压大还是压小?” 的确他脚还在两只船上踏着,犹豫不决,可如今他知道,他再也不能两边逢迎,他必须有所抉择。其实,他早就把宝压在穆旷这一边了,只是到了节骨眼上,他的心里还免不了咚咚乱跳的紧张,这可是决定他命运的大事啊!于是他最后又权衡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判断和直觉都都选择了齐王穆旷。于是,他终于下了决心,在心里,咬牙瞪眼的大喊一声: “压小!” 于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朝齐王府去了。 而此时,皇上正和忠义王穆谷下棋,上次皇上不经意输掉了一盘,今儿要在这里找回来。 皇上神色怡然,显然这些时日的修养很有效果,他俨然恢复了神采,而且满脸的平和之气,好像忘记自己是个日理万机的皇上,倒像一个怡然自得的隐士。且不知,在他身后,楚天河正高度绷紧每一根神经,一刹那都不曾放松警觉。 忠义王今天也好像有什么心事,好像身底下有什么扎得慌,总是坐不稳的样子。皇上终于觉得他的不对劲,漫不尽心似的问道: “怎的,今儿屁股上长疖子了?” “穆谷讪笑着,拿眼睛飘来飘去地看了看皇上的周围道: “皇兄果然消息灵通,臣弟还想提醒皇兄,看来皇兄心中早有数了。”忠义王穆谷一边举棋不定,一边试探似的说, “你怎么学会跟我打哑谜了!什么消息灵通不灵通的?难道还有什么消息朕不知道的么?” “皇兄真的不知?这个——”穆谷故意吞吞吐吐半含半露, “我见皇兄身边护卫如此如临大敌,还以为皇兄已经心中有数了呢!”穆谷这才把一枚黑棋轻轻放在角上,然后将手落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眼光却偷窥者皇上的表情。 皇上这才打量自己的身前身后,果然不同往日,这才感觉道,身边的护卫比往日更多,而且是寸步不离。楚天河也更是不离左右。皇上对身后的楚天河道: “楚统领!怎么出什么状况吗?为什么你们这几日如此小心呢?还急着催我回去?” “保护皇上安全我们一刻也不敢怠慢。” “跟我打哈哈啊!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你敢欺瞒朕?”皇上把脸一沉, “臣不敢,只是怕皇上知道了,龙体不安。”楚天河急忙跪倒,不得不将那日发现刺客一事回禀给皇上,皇上听完,却显得十分沉稳, “原来真的有刺客!真的有刺客!你可判断出刺客的来历?” “刺客是江湖上闻名的第一杀手一诺千金褚亚夫。至于是谁指使,臣实在不知。” “看来指使的人真的是欲要朕的命啊!的确来头不小啊!”皇上沉吟着,“忠义王爷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吧?”皇上直视着穆谷道,穆谷却环顾左右,神色古怪,楚天河会意示意护卫等一起退后几步,只见忠义王伏在皇上近前嘀咕几句,皇上的神色巨变,而且雷霆震怒,他用手狠狠的拍在石桌上,忽的站起, “这个忤逆的东西,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忠义王赶紧劝慰道:“臣弟也是暗中听说,具体是否属实,也难下定论,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不过,臣弟劝皇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