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小院之中,刀风阵阵。
傅青舟手持裂云刀,随手一刀便虎虎生风,院中梧桐老树落下的叶还不及落地,便被刀气分作了数瓣。
练罢了刀,他又将弓操起,却不是射箭,而是射刀!
裂云刀被他架在弓上,猛然射出,长刀呼啸而出,在空中划着漂亮的弧线,看似无规律地飞旋着,却最终飞回了傅青舟身边,被他伸手握住。
“还是差点意思……射出的刀,根本使不出刀法。”
他摇了摇头:“当初宁无书是怎么在射出的刀上,附著自己真元、使出那什么风雷刀的?”
“公子,吃早饭了。”这时,不远处传来袁自平的喊声。
傅青舟转过头去,只见袁自平缓缓走来,冲他恭敬一行礼,微笑道:“唐娇小姐已做好了早饭。”
“老袁。”
傅青舟看了他一眼,挥挥手中的刀:“想学点刀法么?”
袁自平一怔:“公子,你说什么?”
“你现在不仅是我的车夫了。”傅青舟笑道:“驾车、护院、办事……做这么多事,一个月只给你二十两银,我实在心中太过意不去,只是我这人坐吃山空,没啥收入来源,也实在不好挥洒千金,只能教你点实用的东西了。”
袁自平失笑:“公子这是做什么,能跟着公子那是我的荣幸,哪用得着谈这些?”
“那现在我要教你刀法,你学不学?”傅青舟挑了挑眉。
袁自平轻轻一笑,拱手行了一礼:“学。”
“这便是了。”傅青舟手一扬,将裂云刀抛给了袁自平:“接着!”
袁自平双手一抬,稳稳接住了刀。
“方才我练刀的时候,你看着了。”傅青舟笑道:“演练一遍我看看。”
院中,袁自平双手持刀,一遍遍挥着刀,傅青舟则双手负后、立于一旁轻声指点。
这场景……颇有些怪异。
傅青舟如今大约也就十九岁不到二十岁,但袁自平却已是三十多近四十岁的年纪,按年龄算,说他们是父辈与晚辈也说得过去,但偏偏却是这“晚辈”在指点“前辈”。
“大哥,叫了半天,人呢?怎么袁叔也不见了?”
唐娇的声音穿过院子响了起来:“豆浆都凉啦!”
早饭,并不怎么丰盛,很普通的豆浆油条,外加几个香喷喷的茶叶蛋。
这几日下来,袁自平已将小院的厨房填满,该有的食材都有了,每顿饭菜的菜色也是变化百出,几天下来朱梅都胖了不少。
“死淫贼,你都好几天没出去了。”
秋婵吧唧吧唧啃着油条,悠然道:“不办事了?”
“咋办嘛?”傅青舟无奈道:“你这边一点动静没有,明剑阁那边也一点动静没有,那位御使大人说要帮我调查岳衡的事,现在也一点动静没有……吴厌那头也没听着半点风声,便连娇娇也没找着她老爹的朋友,我们能咋办。”
“唔……”
唐娇在一旁无奈地低下了头:“我今天再出去找一找,应该能找着的。”
“没事,不急。”傅青舟安慰道:“这是个长线的活,不急于一时的。”
正说着话,小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几人一怔。
“明剑阁查案,开门。”门外传来了低沉的喝声。
几人都分明惊了一惊,倒是傅青舟笑了起来:“唉呀,看来岳兄的事有戏了。”
说罢,他头一个站起身,大步赶去打开了门。
这门一开,两边都是一愣。
门外站着两个明剑阁密使……是俩熟脸。
他们正是当初在“茶水间”和傅青舟聊八卦那俩人!
“诶?”
那密使乙眼睛一瞪:“好嘛,兄弟,原来是你啊?”
密使甲则是咧嘴一笑:“傅青舟是吧,潜龙百杰大会魁首、无为观弟子,没想到咱们还一起喝过茶。”
“看来这活还是被你们接了啊。”傅青舟笑笑:“既然来找我,想必是案子查到我这了吧?”
“不错。”
密使甲颔首道:“咱们提审岳衡的时候,他说自己的法术是从你这学的,所以,得请你跟咱们走一趟。”
“没问题。”
傅青舟笑道:“两位怎么称呼?”
“刘星元。”密使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密使乙:“王大海。”
“嘿,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王大海摇头道:“咱们密使的名字,怎能随便对证人报的?”
刘星元白了他一眼:“你那天没瞧见?傅少侠是跟着指挥使走的,指不定哪天就进来当咱上司了,报个名字怎么了?”
“好了好了……”傅青舟连忙抱拳:“两位,咱还是先办正事?”
“得嘞。”王大海一挥手:“都是熟人,也不整那些虚的了,跟咱走吧?”
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岳衡这个案子,确实有了转机。
否则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世家弟子打成重伤的人,谁有功夫管你法术是从哪学的?
无论是否白瑾从中斡旋,都说明……岳衡这倒霉孩子,有救了。
傅青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