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敢,但还是在离开帐篷时,悄悄一弹指。
于是在他离开时,一个隐符便悄无声息地被写在了帐篷门帘之上,若法陀打算悄悄离开,这枚符会将法陀连同整个帐篷,一起烧成灰烬。
好在,法陀不傻。
当傅青舟离开时,守在帐外的僧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这人是何时进的帐,但没等他发作,便听法陀在帐中发出了指令。
“这位施主乃吾所请,师弟莫要惊慌。”
“他佛缘深厚、身份不凡,此后进入帐中、再不需阻拦。”
此时,法陀的声音哪还有半点之前的谨慎、赔笑,完全是充满了温柔与磁性,就像抑扬顿挫的梵唱。
傅青舟心中暗道,这家伙还真是天生的神棍……光这说话的嗓音与节奏,别人学一辈子都学不来。
他冲惊愕的守帐僧人笑了笑,大步离开。
傅青舟找到梁广昌的时候,这位老神医……正在睡觉。
他太累了,这段时间以来连轴转个不停,昨夜至今日难民营中又死了几人,他便更坐不住,整个白天都在营中奔走诊病。
此时,梁广昌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
傅青舟听着医馆徒弟无奈的回报,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快到戍时了。
宁无书办事,他无比地放心……但老王那边,他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
法陀虽然已将药方写出,但若不验证一番,仍是不放心。
既然梁广昌要休息,便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
“让你师傅多睡会儿吧。”
傅青舟对着医馆学徒笑道:“他醒来后,让他别到处走了,就在这儿等我。”
说罢,不等学徒回应,他便转身离去。
那学徒一怔,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诶,等等,师傅说你若来了,喝碗药再走,怎么也得治治脏……”
可等他返身端起一碗药、再转过身来时,傅青舟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