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一说完,许素梅便眉开眼笑的站了出来。
“老夫人,儿媳不才,愿意替您分忧。”
说完,她还自吹自擂起来,“其实在滨州的时候,就是我来管家,家中这些个柴米油盐以及如何管教下人,没有人比我更在行的了。”
她一说完,江婉宁还不忘淡笑着补充道,“如此说来许姨娘从前就一直管家,那么现下管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若说管家的担子落在许姨娘的身上,祖母也能够多放心一些。”
江婉宁说完,便看向江老夫人。
江初月坐在江老夫人身边只是冷笑。
许素梅就算是从前管过家,可是滨州那种小地方,恐怕下人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个。
这一点无须她多言,江老夫人自然也会心中有数。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又看向站在另一侧的邹氏。
“邹氏,你呢?”
“老夫人……我……”
邹氏低着头欲言又止,脸上带着一丝怯色。
见她如此样子,许素梅和江婉宁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谁不知道邹氏从来胆小怕事,
否则如何会生下儿子还被王佩茹打压的在江家几乎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人,许素梅根本放不在眼里,今日管家之权看来非她莫属!
周围所有人几乎都鄙夷的眼色。
邹氏虽是江文翰的妾室,可是就连下人都看不起她。
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如何能来管家?
只有江初月,她一双眸子带着无法言喻的光芒,看着邹氏,轻声说道。
“邹姨娘,你已经不用害怕什么了,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
邹氏猛地睁大眼睛,只是看着江初月。
她已经不用害怕什么了……
邹氏蓦然想起那天她在拂烟阁江初月对她说的话。
“若是不站出来,拿出本事在这府中立足,那么永远就只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再想起后来王佩茹出事,这些种种,江初月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一般。
难道桩桩件件皆是她所为,为的就是给她铺路?
而现在若是她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辜负的又岂止是江初月的一番苦心?
在众人讥讽的目光中,邹氏忽然抬起头。
“老夫人,妾身也
愿意替您分忧。”
什么?
许素梅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只因为这邹氏的样子跟刚刚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转念再一想,邹氏从来没有管过家,就算她有这个心,老夫人也不会将这样的重任交到她的手上的。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有这样的心。”
江老夫人再次开口。
“那么老身就出一道题目,回答的好的,这管家之权我就交到她手上。”
说完,江老夫人想了想便再次开口。
“若遇到府中银钱短缺,你们该怎么办?”
江老夫人话音一落,许素梅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只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先回答的最能占据优势,等下哪怕邹氏答得跟她差不多,最后赢的也只能是她。
“回老夫人,既然银钱短缺,自然是要在‘节流’上下功夫,就比如府中下人的月钱可以适当缩减,用以保证主子们日常的衣食供应不缺。”
“说句实在话,这府中的下人的可都是买来的,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现在遇到难处,也是时候回报一二的了。”
不止是许
素梅,就在从前王佩茹管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府中银钱充裕的时候从未涨过下人的月钱,可银钱短缺之时,下人们的月钱也就跟着遭了殃。
一年之中总有几个月月钱是不够数的,下人们虽然怨声载道,可是也不敢说些什么。
说完,许素梅面露得意之色,她自认为自己回答的没有问题。
“你的想法呢?”江老夫人看向邹氏。
邹氏想了想,也开了口。
“回老夫人,妾身觉得若是遇到银钱短缺,自然也是要先‘节流’,只不过并非是下人们的月钱,说到底这些个下人平日里十分辛苦,就指着这些月钱贴补家里,哪怕是少上一点,若是家中困难的,只怕度日都是个问题。”
“那按照你们意思,该如何‘节流’?”江老夫人眼眸一亮,追问道。
邹氏再次开口,她的样子不卑不亢,甚至看着江老夫人的眼睛。
“比如将从前食用的名贵食材换成普通菜色,每月要裁制的新衣可用旧衣改制,主子们做了榜样,下人们也会上行下效,自然共度难关。”
“照你这么说,堂
堂尚书府的体面要往哪里放?”
听到这里许素梅当即就反驳道,“好歹是当朝二品大员,竟然还穿改制的旧衣,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体面这种事情从来无关于穿什么,就比如尚书大人哪怕是一身布衣也不会有人嘲笑了他去,最重要的是江家上下一心,下人们都能记住江府的好,恪守本分,不生二心。”
“那也不能……”
许素梅又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