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的大脑,一下炸开了。
“怎么可能!”
她站起身来,紧张的来回走动,口中低喃有声。
萧景行喜欢她?
这可能吗?
“小姐,怎么不可能,王爷对小姐之心,天地可鉴。”
崔嬷嬷听到了江初月的呢喃细语,连忙轻笑着开口。
江初月愣愣的看着她,脸色微红,转身跑进了房间,还将门关了起来。
“小姐这是害羞了。”
雪雁眨着眼睛,看着禁闭的房门,掩唇笑了出来。
江初月只觉自己头痛欲裂,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惊实在太大,她根本始料未及。
她与萧景行本是契约关系,可是现在萧景行喜欢她。
那她呢?
心底的声音,突然冒出,将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喜欢萧景行吗?
江初月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萧景行那张冷峻的脸浮现,又慢慢隐去。
说实话,萧景行给她的感觉,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一想到萧景行这一世的命不过还剩不到两年,江初月便犹豫了起来。
宫廷斗争,远比她想的要复杂。
上一世她死的不明不白,若这一世她无法改变萧景行的命运,那么见她也说不定会一起…
她
这一世要的是复仇,从不是儿女私情!
夜色渐深,江初月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许多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扰她清梦,让她翻来覆去。
可是,漫漫长夜,不止她一人睡不着。
萧景行坐在江初月的屋顶,望着头顶的一轮弯月和漫天星空,心本应沉静,却不知为何,却浮躁了起来。
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会不会吓到自家的小姑娘!
这一夜,注定无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顶的身影,消失在月下,天边泛起微亮,江初月似乎才入睡。
第二日一早,太阳照进江初月的床榻,她便醒了过来。
整个人精神不济,眼底乌青明显,一看便没有睡好。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昨日没有休息好吗?”
催嬷嬷端著银耳汤,放在她的面前。
见她精神这般差,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
“无碍。”
江初月摇了摇头,因为睡眠不足,她头好晕。
“老奴做了您爱喝的银耳羹,快趁热喝吧,醒醒神。”
崔嬷嬷将银耳羹往她面前推了推,回头就见齐王殿下走进了原来,心中一喜,这王爷定是来看王妃娘娘的,连忙屈身行礼。
“参见王爷。”
“噗!咳咳!咳咳!”
江初月一听到萧景行来了,一口银耳羹呛到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整个人咳的不停,眼泪都咳出来了。
“小姐!”
崔嬷嬷慌张的想去找什么东西为江初月擦拭。
没想到萧景行先他一步,将自己的锦帕递给了江初月。
江初月咳的睁不开眼,自然是想都没想便接过,先是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随后呛出的银耳羹和口水都擦在了那锦帕之上。
她还恍惚的感觉,这帕子的味道,倒是好闻。
崔嬷嬷见状,早已带着雪雁识相的退下,房中只剩江初月与萧景行两人。
“谢谢你啊,崔……”
江初月擦完后,便将帕子放在了桌上,以为是崔嬷嬷给她的帕子,抬头想道谢,便看到了萧景行的脸。
她心中一慌,身子向后一歪,差点跌倒在地,还好萧景行及时的扶住了他。
“王……王爷!”
看着萧景行近在咫尺的脸,江初月心中一阵慌乱,心脏也剧烈跳动了起来。
慌忙起身,与萧景行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后知后觉的对他欠身行了一礼。
萧景行眯着双眸,挑眉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桌前坐
下。
“先吃完再说。”
江初月垂着眼眸,微微一愣。
萧景行的样子,好似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她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江初月也不抬头去看他,低头快速的将桌上的银耳羹吃完。
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浅笑。
“殿下找我有何事。”
萧景行没说话,只是在屋子里踱步,直到来到妆台前面,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上面的没有来得及合起来的银针包。
寻常女儿家的妆台多是胭脂首饰,只有江初月的,摆满了草药银针。
江初月总觉得不妥,连忙站起身准备将那些银针收起,可萧景行却突然问道。
“为何这些银针的长短粗细都不同?”
一说起这个,江初月莞尔一笑,立刻解释道。
“同样的穴位,施针的深度和力度不同,效果也就不同,若用相同银针也会起作用,但是远比不上这样来的更好。”
“就比如…”
江初月一边说着,随手拿起一根银针来解释,一时之间沉迷在解释这些银针的作用上,甚至连刚刚的紧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