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外面一片漆黑。
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慕容的院子门口侍卫层层把手。
谁也不知道今日在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 么,引得慕家的大公子慕容被慕远禁闭在这里。
此时慕容也并未歇下,他站在窗前,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自己屋子里书架上的那个医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萌生了。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那和囚禁在牢笼之中又有何分别?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慕家甚至是离开大燕,只要他走了,就算是他的父亲,也断然不可能再去逼迫他去做他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很快,慕容收拾好了行囊,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去。
想着,慕容手中拿出一个香炉,他手中同时拿着的还有一颗药丸。
香炉里的香被点燃,顿时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从屋子里朝着院中散开,与此同时,慕容将那个小小的药丸服下。
香气所到之处,侍卫们纷纷倒下,而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慕容破窗而出,然后翻墙从慕家离去。
也越来越深。
慕容一个人骑在马上,疯狂的开始向城外而去。
到此,一切进行都十分的顺利,只要出了城,那么一路快马加鞭,五日之内便能离开大燕。
可谁知他不过刚刚离开大都城门,顿时后方便有兵马追了过来。
不过一个时辰外,在大都的南城外不远的山林中,慕容被追上来的兵马团团围住。
手中的火把几乎将黑夜染成白昼,同样照映的清清楚楚的还有随后赶到这里的慕远的那张几近扭曲的脸。
慕远看着慕容,一双眸子冷的像冰。
“把他带回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而他的身后,一群侍卫将不停挣扎的慕容五花大绑直接送回到慕家当中。
这一次慕容没有被送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被押解到慕家的祠堂当中。
祠堂里,供奉的全都是慕家先祖的牌位,而旁边更是点满了一根根蜡烛。
将慕容送到,侍卫便退了出去,如今这里又只剩下了慕远和慕容这父子二人。
慕远缓缓的朝着慕容走了过去,一把取下塞在他口中的布团。
能够说话的慕容刚要开口,慕远不由分说的抬起手就又是一巴掌。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里是大燕,而你的父亲我是摄政王,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把戏,就能从为父的手心里逃出?”
“简直是白日做梦!”
先不说慕家在大都有多少的侍卫,就光是离开大都之后一路上的层层关卡都更不多到数不清楚。
慕远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光是不听他的话,更是愚蠢至极!
今天的事情幸好没有声张,倘若声张了,连他都要有大麻烦!
“今日慕家的列祖列宗都在这里,你就好好给为父跪在这里反省!”慕远再次狠狠的开口道。
“父亲!”
慕容跪在地上,一脸的愤恨一脸的不解。
“你为什么非
要逼迫儿子做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逼迫?
不想做的事情?
慕远转过头,那张脸微微有些扭曲。
“你以为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你学会了慕家的医术,你还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这样说话?”
连权利都不要的一个人,慕远根本就看不上。
空有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又能为慕家带来什么?
可偏偏慕家自祖上以来最看重的就只有医术,而他慕远没有!
慕容看着慕远,他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可有是那样的陌生无比。
他虽然从小沉迷医术,但是一点也不傻,有些真相只不过是他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现在,也是到了认清现实的时候了!
“所以说到底父亲不让儿子走,不过是想要用儿子来巩固你在慕家的地位罢了,我这么说没错吧?”
自古以来权利是权利,医术是医术。
可偏偏在慕家,医术就是权利,二者密不可分。
忽然被人揭开了面目,慕远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是又如何,为父做的一切到最后还不是你的?”慕远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只有慕容这一个儿子,他守住的地位和权势最后自然就只可能的慕容的。
他甚至还需要慕容替他巩固好这一切。
“说到底,为父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慕容忽然笑出声来,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从小敬仰的父亲,会是如此道貌岸然的一个人。
“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慕容一边说着,竟然从地上忽然站起身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带着少年的叛逆和倔强。
“父亲,就算你困得住我一时,也不可能困得住我一辈子,这双腿长在我自己身上,只要我想走,总会有机会!”
慕远同样也不甘示弱。
“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休想从慕家离开,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