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肃,恭也,敬也。
透明的毫无存在的谢昭,凭借一通胡言乱语,成功的成为了继老四封王后的第二位封王的人。
是的,连最得庆元帝喜爱的癫公老二,也至今未曾封爵。
而且他的封号,还是肃这样的美称,比老四的那个什么战王,正式多了。
而且还有兵部主事一职,他这也是摸到兵权的尾巴了。
谢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封王的一日,毕竟他在他父皇这边,起到的唯一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当树洞,听他诉苦。
你问谢昭高兴嘛?
一半一半吧。
庆元帝不仅封了谢昭爵位,还将长乐公主的公主府赐给了他,只等将长乐公主一家子抓起来,他就可以择吉日入住了。
不只如此,庆元帝还给紧跟谢昭身后拍马屁的宋言,赐了黄金百两,以及定北侯的宅子也赏给了他。
这一场闹剧下来,最大的赢家就是谢昭与宋言两人了。
得了赏,两人又是好一番演戏感激涕零,上表忠心。
而参与其中的孙老国公却是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伤了宝贝孙子眼睛的定北侯还是受到了他应有的处罚。
被废为庶人,折断了手脚,就连长乐公主一家三口,都跟着成了庶人。
怎么不算好处呢。
孙老国公再看宋言,知道,这小子已经是入了庆元帝的眼,只要他不跟定北侯那个疯子一样,刺杀圣驾,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是不愁的了。
尽管他疑心他孙子能落到眼瞎的地步,其中有他宋言的推动,想为难他,现在也得顾忌着庆元帝的心思了。
孙老国公等谢昭与宋言都走了之后,才与庆元帝道:“陛下,那宋言油嘴滑舌,狡诈机灵,今日定北侯之事,其中怕不是有他的手笔,陛下将他放在御前,怕是有些不妥。”
孙老国公不甘心,还想着再劝劝庆元帝。
这话,要是换了平时,庆元帝说不得还听得进去,思考一番。
可庆元帝刚刚才被太子一等人拒了圣意,如今又被自己的舅舅反驳自己的命令安排,压在心底的怒气顿时被打开了水闸,全都冲他而去了。
“有何不妥?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毫无依仗,难道朕还收服不了他?”
庆元帝冷冰冰的开口,讽刺道:“比起宋言,朕倒是更不放心您。”
说罢,他将定北侯承上来的奏折狠狠地甩到孙老国公跟前,“定北侯上面所言之事,证据一应俱全,你纵孙行凶便罢,竟然还敢收买城门守卫!”
庆元帝扯唇,阴恻恻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舅舅这也是打算学习一下该如何造反,试一试权臣外戚的威风?”
孙老国公老脸一白,扑通一声跪地,猛地磕头,“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孙家能有如今的富贵,全仰赖于陛下与太后的恩赐!孙家上下感激不尽,怎敢起谋逆之心!”
“是老臣糊涂,不该为了不成器的子孙,仗着陛下的宠信,胡作非为,还请陛下降罪!”
说罢,他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似乎都见了血。
大殿内一时安静无声……
谢昭与宋言出了宫,借口宋言有伤在身,谢昭让宋言和赵云燕与他同乘。
“我还以为,要处理定北侯与长乐公主等人,还需要等上一两日,没想到他自己疯了跳出来,一心往刀口上去撞。”
谢昭懒散的靠在车背上。“倒是害得你挨了两刀。”
宋言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殿下不必为我愧疚,这点伤还比不上当初拒婚,被萧宸打得那二十军棍重。”
“更何况,这伤得也不亏。”
谢昭笑了,“是啊,一个王爵,一个御前侍卫,以及定北侯府与长乐公主府的覆灭,不仅不亏,还赚了。”
宋言笑了,可又随即皱眉,“那孙家便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谢昭晃着折扇,“怎么可能,即便定北侯未按计划行事,但大体的走向与我所料的不差,想来这个时候,徐清妤应该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了。”
宋言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多问。
快到宋言二人的住处时,谢昭从车座下方的暗柜中拿出两瓶药递给他,“这个敷在伤口上,好得快些。”
宋言接过:“多谢殿下。”
将人送到,谢昭与驾车的侍卫道:“去孙家。”
临近国公府时,谢昭还特意从药店买了两支人参带上。
好巧不巧,他刚到,就遇上了刚从宫中回来的孙老国公。
谢昭瞧见他额头上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幽光,挂上笑脸上前,亲自扶他,“老国公这是怎么了?”
孙老国公在御书房那两个头,磕得是真用力,七十岁的脑子都磕晕乎了,又被庆元帝最后的圣旨给彻底砸昏了头。
“既然舅舅认错,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这次朕就暂且饶你一回。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舅舅年纪大了,在家好好休息,户部的事,暂且不用操心了。”
“还有表兄,他儿子做出这么多恶事,也是他这个做父亲忙于公务,疏于教导的缘故,正好尚志受了伤在家,他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