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父皇若是没有半点动作,难以平息京中百姓心中的疑虑。”
“尤其……”谢昭意味深长:“定北侯将孙家的事查得那样清楚,父皇如何确保,他没有留下后手?”
“他现在人是在大牢里废了,可底下的心腹还存活于世呢。”
极致的愤怒充斥着庆元帝的大脑,被谢昭这么提醒警示,不安又涌了上来。
他抬手死死按住抽疼的额头,“那你说怎么办?孙家毕竟是朕的外家,舅舅他又刚死了孙子,难不成真要依法处置吗?”
谢昭颔首:“是,不仅要依法处置,父皇还要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厚赏那些被害者家属,让天下人看看,大周天子是何等公正,何等仁慈!”
说这话时,他眼底掠过一丝讽刺。
“父皇,如此一来,您便可收获一众民心,压过太子在外愈渐深厚的贤名!”
庆元帝眼底颤了两下,“可孙家到底是朕的外家,母后她也就那么几个亲人了,若是动了孙家,朕在朝堂上,还有人帮衬吗?”
谢昭眼底讽刺愈浓,“父皇是天子,天下才子皆可为父皇所用,朝堂上的大臣不听话,父皇可以换嘛。”
他微微垂眼,遮住眼底的暗芒。
“以儿臣愚见,父皇刚刚提拔的那位宋言公子,就很听父皇的话,您可以让宋侍卫为您暗中寻找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