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一边忙着大周国事,一边也没错过楚国的好戏。
谢霆渊深恨崔宜雪害死了崔茵茵,废了她的公主之身,每日受刑,崔宜雪如今已都不成人样了,老二还时不时的拖着她,在宫人面前,上演活春宫!
鬼知道,谢昭看到这里时,差点没吐出来。
崔姣月与崔烬,也发生了感情危机。
崔烬成了太监,心里变态了,他得知崔姣月与薛慎亲近,身上还戴着薛慎送的东西,内心的嫉妒,彻底扭曲了他。
元宵节当夜,他借谢霆渊的名,给崔姣月下药,让人玷污了她,事后又及时赶到,表示他不嫌弃她,让崔姣月对他感恩戴德。
崔烬给崔姣月下的药,能够让人上瘾,自带催情之效,崔姣月如今彻底成了崔烬的身边宠,再也见不得人。
在崔氏姐妹虐恋情深的时候,朝堂也不乱成了一锅粥,谢霆渊瞧不上清流寒门,与世家绑紧,世家已经占据了大半要职。
楚国京都百姓都被欺压得喘不过气,其他地方,更别提了。
与大周临近的楚国边城,楚国百姓都悄悄跑到了大周来讨生了。
谢昭看完楚国的消息,眼睛跟脑子,都一抽一抽的。
“传兵部户部尚书,高王,康王。”
楚国的乱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春耕大典后,新粮种试种。
接着又是春闱,薛慎微夺取了头名会元,谢昭与孙家都送了一些礼,他母亲的身子也越发的精神起来。
大周蒸蒸日上。
齐国的国师殿中,梁越坐在一面巨大镜子前,似荡漾的水光一样微微波动,他闭着双眼,眼前浮现了大周的上空,一片金色,有越来越浓的架势。
它们飘浮着,晃动着,隐隐约约的似一条龙形,盘踞着。
梁越面皮控制不住的抽动起来,他豁地睁开眼,面前的镜子恢复如常。
“果然!谢昭此人是异数!”
梁越心绪激动非常,头皮隐隐发麻,连背脊五脏六腑都在控制不住地颤动。
大周龙脉越来越强,再继续下去,功德金光,都能亮瞎人的眼睛了!
这跟师傅给他的命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梁越激动的同时,心底也生出了浓浓的不安。
谢昭命线奇诡,大周的事,他还是向师傅禀报一下吧。
他从镜子一侧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划破掌心,将血滴进白玉盘中,用烛火点燃。
腥味的青烟升起,一道缥缈虚淡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红衣墨发,眉眼带着股风流潇洒之气。
梁越激动的看他,跪地俯拜:“拜见司命上仙!”
司命俯视着他,眼底光影漠然无情:“何事?”
梁越早见过仙尊之容,然而每次一见,他都忍不住激动紧张,喉咙发紧,“上仙,大周的龙气愈胜,大周天子谢昭,命线繁多成茧,徒弟担心,大周异数,怕是有碍上仙的计划。”
司命眉眼不动,波澜不惊,“无妨,不过是殊途同归,大周天命之地,龙气越胜,功德越多,龙子来日动欲生情,情生贪痴,痴者生执,执深堕渊,其所含灵神之力,远超寻常,于计划有益而无害。”
他平静毫无波澜的声音,让梁越的情绪平淡下去,再次信心满满。
“原来如此,多谢上仙。”
司命消失,梁越激动不安的心情恢复如常,不愧是上仙,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淡然自若,稳如泰山!
被他赞叹的司命仙魂回归天阙,望了眼浩瀚无垠的银河星空,眸色不动声色的几经变幻。
“上仙,素尘仙尊请您去尘华殿一趟。”
尘华殿,奢靡华贵,下等仙人求而不得的仙草灵木,神器仙露,在这里,都只是用来摆着欣赏的。
“素尘仙尊。”
素尘穿着金月银星的华服,一张雪色出尘的面容,冰冷的像天灵山上经年不化的灵雪。
见司命过来,他冷声问道:“天命之地如何了?”
司命笑着回道:“天命之地出了一个异数,自然是越来越好,气运功德,都能化形了。”
素尘脸上看不出喜怒:“都是口中食罢了。”
司命笑而不语:“仙尊若无其他事,我便告辞了。”
“等等。”素尘叫住他,“大周皇帝谢昭的命线如何?”
司命:“他是异数,小仙能力有限,无法看清。”
素尘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沉吟片刻,冷声道:“给他一点教训,凡人不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他既然要做这天命之地的天子,那就更应该吃点苦,磨炼一番心志才对。太过顺利的人生,能成什么大事。”
司命微笑:“小仙尽力而为。”
素尘不满他这个态度,然而想到如今神界只剩这一位司命者了,只好忍住自己的脾气,挥手让他退下去。
天上的事,在地上的人,哪里能知道。
楚国如今成了病入膏肓的病人,只剩下一点摇摇欲坠的细骨撑着,来一阵稍微有力的的风,它便要塌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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