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叩!”余箐的喊声入耳。
我回过神来,抬眼一看,余箐匆匆往医院里走。
她速度很快,到了大楼台阶前,三两步上来,到我身边后,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妈,脸上惊喜更多!
“瞎婆婆!太好了,您没事!”
余箐激动的去捧住我妈手掌。
“多亏了陈先生,要不然,老婆子没进医院,怕是一头栽倒在家里,就爬不起来了。”
顿时,余箐不自然的看向我,她眼中满腹疑窦。
余箐自然是晓得,我没送人来医院。
“去你爸家里,那里住的更安全。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会告诉你。”
“手给我。”
我语气笃定。
余箐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
我左手将其手掌握住,柔弱无骨的小手稍显冰凉。
余箐稍稍一颤,没挣扎。
右手咬破食指,我快速在余箐掌心勾勒!
“天地风雷水火山泽,贪巨禄文廉武破……”
我低喃咒法,一张极其繁杂的符文,出现在余箐手心!
当符纸完全成型那一瞬,血符瞬间没入余箐掌心,消失不见。
“啊!”余箐呆呆看着掌心,满脸茫然。
“要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上你,就打在它身上。”
“要是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就找你爸,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来解决。”
“我可能要一点点时间才能来找你们。”
“记住了吗?”
我字句凿凿,神态冷静。
“记……记住了。”
余箐赶紧点点头。
我这才松开手。
瞎婆婆略显怔怔的站在一旁,茫然不解,却不敢吭声。
“瞎婆婆,我们走。”
余箐低头,拉上瞎婆婆,快步往医院外走去。
我稍稍闭眼,静站在大门口,还是没离开。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余光中总算瞧见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走向我。
“千叩!”薛広停在了我身后,他左右四看,显得疑惑不解。
“小兰呢?那电梯坏了,楼道又每一层锁死的,我半天才能下来。”
“不要再用任何方式去接近我妈。”
“此外,我要见你儿子。”
我语态冰冷。
薛広的话,逻辑上严丝合缝,一点儿问题都听不出来。
不过,他肯定不可能没问题。
不管他和陈督谁问题最大,想害我妈的究竟是陈督还是他!
这里头都还有一个规避不了的事情,就是我当年的命数被汲取了!
从我身上,移花接木到了薛広儿子身上!
自己的命数,必然是要取回来的!
“这……”
薛広一脸为难,重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当初知道你外婆和你舅妈串通的事情,我虽然当时没做什么,但之后,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婚了。”
“你舅妈祸害了妹妹一家,生出来的儿子,我也不要!”
“你外婆回了村里住,我基本上没管过她。”
“不过,你舅妈是管了的,还替她养老送终。”
“我这些年,见我儿子的时间屈指可数,你真想见,我去联系,过几日他来了,你再来舅舅家里,行吗?”
薛広这番话,让我眉头再皱。
听起来逻辑依旧没什么问题,不过,仔细一想,问题还是很多。
就譬如我外婆,她死了是死了,却带着符,阴五雷都没抓住。
她遗照在薛広家里被供奉的好端端的。
若薛広不是供奉的人,是他口中的前妻的话,那下符的人,应该就是他儿子!?
没错了。
师姐说我文昌入命!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为我恢复的命数,可薛広儿子占据了我的命,肯定也有机缘!
还有,村里被设下了一个风水局!
汲取村内人的生气,气运!
下局的人,有没有可能,也是薛広儿子!?
脑中思绪飞速,我瞥了薛広一眼,就要往外走去。
结果他又追了上来。
“不是说了,你把儿子叫回来后,我再去你家么?跟着我做什么?”
我蹙眉说。
“小……小心陈督,他不简单的,你接触过他,没出事,舅舅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还是不要小看了他!”
“这些年,舅舅派去跟踪他的人,失踪过好几个,都再没出现过。”
薛広的眼中一阵阵不安。
我眉头再皱,嗯了一声。
步伐加快,迅速离开医院,薛広便跟不上我了。
沿着马路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正准备停下拦车。
之所以让余箐带着我妈走,还是去瞎子家里,就是因为我随时会灾祸临身。
电梯将坏未坏,天上掉下来个花盆,这都是应了一部分凶兆,差一点点我就中招而已。
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麻烦肯定会临身的,只有硬抗过去!
薛広三番两次提醒我,陈督有问题。
我还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