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垂垂老矣,皇上也不想母亲太过难受,安慰道:“儿子知道,母后放心休养身体。”
得了皇上的保证,太后再一次晕倒过去。
孟文瑶站在一旁伤心的不行,安慰皇上道:“太后真是爱孙心切,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保下安郡王,虽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为了太后,还请皇上法外开恩呐。”
皇上烦躁的不行,一方面觉得安郡王不会杀人,一方面看太后半死不活的还想着安郡王,又气的不行。
都是安郡王这个惹事精,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成样子。
孟文瑶看皇上阴晴不定,有些犹豫的开口:“皇上,您看太后这么念叨着安郡王,要么把安郡王叫进宫里来,让太后亲眼看看,病也能好的快些。”
皇上猛地站起来,大怒道:“要不是他,太后也不会病的这么厉害,传旨,让安郡王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太后彻底好利索了,他再出来。”
第一次看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孟文瑶吓的差点倒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幸亏华嬷嬷眼明手快扶住了。
皇上看到紧张的不行,忙问:“吓到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文瑶摇摇头,一副害怕委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看的皇上心里一阵难过。
他们刚有了孩儿,正是甜蜜的时候,现在为了一个安郡王,整日操劳这些琐事,太可气了。
抱起孟文瑶,大步离开了长乐宫。
“太后娘娘还没醒呢,皇上。”
“有太医在。”
回到福宁殿,皇上就一直搂着孟文瑶不放手,就是孟文瑶去更衣,他也在旁边等着,搞得孟文瑶很不好意思。
“皇上,你为什么这么盯着臣妾?”
“因为瑶儿好看。”
看来皇上不愿意说心里话,那就算了,孟文瑶懒懒的躺在皇上怀里假寐。
“送到边关的信是八百里加急,算算日子,孟将军应该收到信了。”
“真的?”
孟文瑶突然坐起来,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吊着皇上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皇上身子僵硬了片刻才放软,来两人纠缠了好一会,他才推开孟文瑶道:“现在不行,仔细着身子。”
她只是亲亲,又不是想要干嘛,皇上也太能胡思乱想了。
不过总归一番折腾,皇上心情好了不少。
第二日太后听说安郡王被软禁,挣扎着下床说自己已经好了。
桂嬷嬷心疼太后,规劝道:“皇上一片孝心,太后这样不珍惜,不是寒了皇上的心,再说了,郡王现在闭门思过,未必不是好事。”
太后才冷静下来认真想,这是谁传的谣言,简直害死他的乖孙儿了。
不过正如桂嬷嬷所说,正处在风口浪尖,安郡王不适合现在出来蹦跶,也许在府里静养几天,收收性子也好。
那边孟文瑶还等着太后把安郡王放出来呢,听说被桂嬷嬷劝下来了,一阵扫兴。
皇上和太后为了安郡王闹得越凶越好,这样皇上有一天压不住怒火,才能下狠手。
眼下太后偃旗息鼓,安郡王被软禁在府里,不出来捅娄子,她以后怎么有机会下手呢。
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太后待在长乐宫里念经,安郡王在府里闭门思过。
柳夫人告到大理寺的案子,一直都是毫无进展,不料那边贵妃一死,案子进展神速。
孟文瑶看着手里的案宗,上面写的明明白白,魏家人如何送孟文娴入宫,贵妃如何下手杀害,简直像事发现场一样详细。
刑部和大理寺办案的能力怎么样不知道,这见风使舵的手段倒是不一般。
没有了皇上的支持,魏家瞬间倒台,曾经被魏家欺辱过得人,纷纷过来告状。
为了给新皇后册封大典锦上添花,魏家的案子审理的超快,一桩桩一件件都定了罪,最后数罪累积,被判了全家抄斩。
孟文瑶这些日子无聊,就是靠着华嬷嬷打听的这些魏家的案子,来打发时间。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孟文瑶在试穿皇后礼服的时候,突然就想到这么一句话,魏家这十几年,真是梦一场啊!
“小姐这身衣服真好看。”
“瞧你这话说的,皇后的礼服再不好看,天下还有哪件衣服好看。”
华嬷嬷和如心说着话,皇上就进来了,护着孟文瑶的腰道:“皇后的凤冠要十二颗东珠,朕觉得太重了,只让放了三颗,瑶儿可会生气?”
孟文瑶笑道:“皇上,臣妾连这封后大典都不想举行,又怎么会在乎凤冠几颗东珠。”
“瑶儿不在乎这些,但是朕想给瑶儿最好的。”
孟文瑶眨巴眨巴眼睛,想挤出几滴感动的眼泪,不料皇上突然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只见正厅里站着三个威武高大的男子,看到皇上进来时,齐齐行礼:“微臣参见皇上,辰妃娘娘。”
孟文瑶瞪大了眼睛,身形像被定住了一样,父兄竟然都回来了,她还以为只有父亲。
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虽然他们才几年没见,但是对孟文瑶来说,确是遥远的两辈子。
“好了,朕让你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