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昏暗的喜烛,她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本来就不多的嫁妆,也被糟蹋的惨不忍睹。
她的新房,她的洞房夜,全被陆南初毁了。
她默默收拾着倒地的妆奁,嘴里恨道:“陆南初!!”
陆南初心情大好,在去太后寝宫的路上等着安平郡王。
安平郡王一路风霜回来,看到陆南初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南初递上披风,柔声道:“夜色清冷,王爷莫要着凉,妾身忧心王爷,一直无法安眠,就在这里等了,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安平郡王现在没任何心情思考其他的事情,披上披风大步往承庆殿赶去。
陆南初一路小跑跟着,到了承庆殿门口,她喘着粗气道:“王爷,表姐累了一天已经休息了,今晚您……”
“去你房里。”
第二日,王妃作为新妇要给太后皇后敬茶,众人齐聚太后寝宫。
皇上是不想孟文瑶过来的,但是孟文瑶一大早就开始撒娇:“臣妾和妹妹关系那么好,她昨日刚进宫,臣妾怎能不来看看她。”
既然拗不过,皇上只好早早结束早朝,陪孟文瑶一起过来。
今日早朝犹如一阵旋风般就结束了,皇上走了很久,朝臣还在发蒙。
“皇上刚才说什么,皇贵妃有孕?”
昨日参加宴会的大都是皇室宗亲,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皇贵妃有孕。
有些昨晚已经知道的大臣笑道:“你没听错,老夫昨晚听到时也是吓了一跳,咱们这位皇贵妃真是洪福齐天,不仅能碰的了皇上,还能孕育子嗣,端的是有福气。皇上这么快就走,怕是陪皇贵妃去了。”
众人都是有子有孙的人,非常能理解皇上的心情,相视一笑各自离开。
太后寝宫里,皇上身体有毒,坐的离众人很远,孟文瑶也被他圈在怀里。
敬茶结束,孟文瑶也没机会和孟白琴单独说上一句,转头恳求皇上让她多留一会。
皇上思虑再三,觉得太后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才让孟文瑶多留一会,他起身回宫处理正事。
皇上一走,孟文瑶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始撒欢起来,拉着孟白琴和陆南初开始叙话。
太后担心自己忍不住把孟文瑶掐死,建议道:“外面日头好,你们几个小姐妹去院子里说话好了,哀家是时候去礼佛了,你们中午都留下来用午膳。”
三姐妹在院子里坐下,孟文瑶不知道孟白琴昨晚洞房的事情,好奇的问道:“妹妹,你累不累?要不咱们找一处厢房说话,你趁机休息下。”
陆南初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猫儿,笑道:“三表姐昨晚就没有洞房,怎么会累。”
竟然还有这事,孟文瑶瞪大了眼睛,看陆南初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承庆殿有什么事情发生,佯作天真道:“昨晚世子喝醉了?”
陆南初只是咯咯地笑着不说话,孟白琴面容平静道:“我去更衣,随后回来。”
她一走陆南初就说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安平郡王来太后这里说了几句话,回去晚了,三表姐就先睡了,郡王就歇在了我那里。”
孟文瑶配合的点头道:“原来这样啊!”
心里却想着,鬼才信你们的话,哪个女子能在洞房花烛夜先睡下,肯定是陆南初的手脚,不过这陆南初争宠技能竟然这么高,能把安平郡王从洞房里抢过来,以后她和孟白琴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孟白琴这一走,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衣服也换了。
“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回去换了下,南初呢。”
日头正好,孟文瑶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抬头发现陆南初不在,疑惑道:“刚才还在呢,许是也更衣去了。”
说完接着趴在那里假寐。
似睡非睡之际,一个重物突然砸到头上,孟文瑶惊吓之下立刻往后倒,原来是那只调皮的猫儿,跑到了孟文瑶头上。
孟文瑶倒地之后,那只猫儿还发疯似的去抓孟文瑶,立刻被站在一旁的孟白琴挡住。
陆南初更衣回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伫立在那里不敢往前。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把你的猫带走。”
孟白琴大喊,陆南初伸手往孟文瑶那里指,一句话没说出来就吓晕了。
孟白琴回头才发现,孟文瑶身下一片血污,她这怕是流产了。
太后听到禀告,吓得又扯断了一串佛珠,皇后赶紧劝道:“不是我们出的手,是她自己的姐妹,母后莫慌。”
“快去告诉皇上,请太医。”
皇上过来时,太医已经宣告孟文瑶正式流产了,太后详细的讲述了发生的事情。
他颤抖着手抱起孟文瑶,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
“陆氏赐鸩酒,文远候满门抄斩,三族内流放六千里。”
孟文瑶看到皇上毫无血色的脸,冰冷颤抖的语气,有些心虚。
她平日里很少来太后宫里,难得今日孟白琴刚过门敬茶,她一早就准备好今日流产,不管是陷害太后,还是安平郡王的妻妾,效果都是一样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