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皇上,也不能轻易宽恕臣子,不然臣子以后随意犯错,没了敬畏之心,也不利于皇权的稳固。
皇上黑着脸就下了床,孟文瑶大惊,皇上这是生气了?气镇国公做的乌龙事,害的一位皇室宗亲,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王妃?
皇上会怎么惩罚镇国公,欺君之罪?藐视皇族?
孟文瑶赶紧跟着下床,从后面紧紧搂住皇上,声音里有些祈求:“皇上,父亲真是无心知错,他当时只是想让母亲了却心愿,才做了这件错事,再说了,当初景王和孟元初睡到一起时,父亲也是坚持把孟元初送进家庙的。
可见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让孟元初嫁给景王,欺骗皇上和太后,这一切都是巧合。”
皇上站着没动,孟文瑶偷偷转到皇上前面,手从他腰际滑到脖子,踮起脚尖就蹭了上去。
一个引诱味十足的吻结束,皇上还是没有消气的迹象,孟文瑶只好一路向下吻,直把新从画本子上学的技能实战演练一番,皇上才不情不愿的回到床上,两人继续交流。
这一夜孟文瑶累到脱力,才安抚那怒气冲冲的真龙。
都说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她没见过那些,这一夜倒是体会了一把,天子一怒,全身瘫痪的感觉。
孟文瑶睡到午后才醒,醒来就想骂孟元初,既然进了国公府,好好当个大小姐不好吗,非得争这抢那,搞出这么多事端。
即便嫁了景王,安安静静的养胎不好嘛!一定要到处显摆,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国公府嫡女,景王正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退一万步说,你外面显摆就好了,干嘛在皇后接见外命妇时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这种非要站在万人中央,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心理,真的有一天能把镇国公府拉进更深的泥潭里。
真是不把自己作死不安心。
孟文瑶想到镇国公说想个巧妙的法子,事实证明,镇国公的巧妙法子往往漏洞百出,一点都不巧妙。
她不得不把孟世子叫来,亲自指导下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考虑到孟元初还怀着孕,要是一朝身份揭穿,怕伤了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就把计划定在了她生产之后。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一个多月后,孟文瑶吃饭时突然泛起了恶心。
她癸水已经停了好些天,这些天她也一直躲着皇上,不让他胡闹。
因为皇上服用过绝嗣药,太后和皇上都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平常的胃不舒服。
等候太医过来诊脉时,太后还说:“你闻着鱼汤不舒服,先吃个大闸蟹吧,清蒸的味道不重,现在正是膏肥黄满的时候,这是江南总督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每年也就这半个月能吃到,快尝尝。”
孟文瑶笑笑拒绝了,听说这东西是凉性的,还是少吃为妙。
皇上以为孟文瑶不想自己拆,他体贴的把螃蟹拆开,放进孟文瑶的碟子里。
这时候太医刚好过来,神情放松的为孟文瑶诊脉,诊完脉有些不信,换只手又诊。
天哪,他竟然诊出了喜脉,太医激动得不知如何开口,他看看太后又看看皇上,突然就看到桌子上的大闸蟹,侧头又看见孟文瑶碟子里有拆好螃蟹,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太医颤抖着手道:“娘娘万万不可吃此物,这……”
他还没说完,皇上伸手就把孟文瑶的碟子扔了出去,对于中毒这件事,他太有经验了,忙问道:“螃蟹里是什么毒?”
皇上看这太医面生,不想造诣这么高,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螃蟹里有毒,以后要提拔他一下。
“不是,皇上,螃蟹无毒,只是性凉,容易引起孕妇小产,倒也不一定会小产,还是注意些好一点。”
太医结结巴巴解释完,太后放松下来道:“原来如此,那没事,瑶儿又没有怀孕,哪里会小产。”
太后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和皇上对视一眼,问道:“皇后有孕?”
太医点头,太后连忙叫人,惊慌道:“快,快把螃蟹撤走。”
“母后,你太谨慎了,瑶儿看看又不会小产。”
“你还说哀家谨慎,刚才不是你突然就把瑶儿的碟子扔出去。”
皇上一手握拳干咳一声掩饰尴尬,从桌子那边优雅的绕过来,把手轻轻搭在孟文瑶肩膀上,问道:“你现在想吃些什么?”
孟文瑶没什么胃口,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说:“皇上,把你抖动的小手拿开,我肩膀不痒,不需要你挠痒痒。”
太医知道孕妇孕吐时,食欲都非常不佳,很有眼色的替孟文瑶解围:“皇上,太后娘娘,孕妇孕早期,胃口不佳,少吃点东西不会饿着孩子,万事以孕妇心情为重。”
“对对对,你说的对,快赏。”
晚膳后,皇上表现的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这让孟文瑶怀疑,他想不想要孩子,莫非还是不想要?
皇上躺在床上,僵硬着身体,他怕翻身压到孟文瑶。
他想起了自己在寺庙里,和先太子相处的日子,那时他是真的恨,恨自己的身世,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可恶的人世。
到后来他继承帝位,太后忙前忙后的给他塞女人,他内心毫无波澜,平静的把她们送进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