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盯得心里发毛,孟文瑶结结巴巴道:“随口,就是随口一说,闲话嘛。”
“是的,哀家和瑶儿就是说闲话,皇上你用了晚膳没有?”
宫斗冠军把话题平滑的过渡到了吃饭,皇上神色稍缓,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文瑶道:“即是随口一说,那皇后怎么把铺盖都搬回安乐宫了。”
“天气转凉,臣妾想换一套厚一点的铺盖,免得晚上着凉,就把薄的先放回安乐宫了。”
孟文瑶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个大拇指,她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机智小天才。
三人终于能平静的吃了顿晚膳。
晚上躺在床上,皇上想起来还有些余怒未消。
“你是不是真的想为朕选妃?”
孟文瑶一愣,那怎么可能,她是清静的日子过得太闹心,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这不过是为了显示大度,随口提提而已,而且她知道皇上不会同意,不然她提都不可能提。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话却说的不能这么直白。
孟文瑶从床上坐起来,装成一个柔弱无依的可怜模样。
“臣妾出身低微,自打做了皇后起,就时刻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得上这个后位,配得上皇上的爱重,除了给皇上选妃,臣妾实在不知如何报答皇上的恩宠,臣妾何德何能……”
孟文瑶抽抽搭搭的还未说完,皇上那仅剩的怒气就已抛到九霄云外,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没心没肺的皇后,内心这么脆弱敏感,是他太不懂得照顾她的心思了。
连忙一把搂住,皇上开始搜肠刮肚的哄她:“朕不知你如此感恩于朕,瑶儿,你既然做了朕的皇后,朕就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不用想着报答朕。
朕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朕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只要你一日躺在朕的身侧,朕就一日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爬上朕的龙床。”
孟文瑶点点头问道:“臣妾生产时坐月子时,要歇在产房,不躺在皇上身边了,皇上打算那个时候允许别的女人爬床吗?”
“怎么可能,朕怎会趁着你怀孕生子之时,作出此等伤你之事,那简直猪狗不如,你放心,此生不管你身处何时何地,朕都不会有其他女人,要是你先于朕而逝,朕就即刻出家,再不贪恋红尘。”
这话说的还算顺耳,孟文瑶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不早了,皇上,睡吧。”
说完她倒头睡去,皇上这边正心情激荡,打算和她海誓山盟一番,她这就睡了?竟然睡了?
皇上:??
景王府里,孟元初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她要报复孟文瑶,要杀了她,只要孟文瑶死了,她就是唯一的女儿了。
可是孟文瑶在宫里,她根本进不去皇宫,她来到书房去求景王,现如今景王还能自由出入皇宫。
“王爷,妾身以前不懂事,惹恼了父亲母亲,他们不愿意见妾身,让妾身在王府里好好静养,妾身如何能安心静养,妾身想求王爷带妾身进宫,求求皇后,让她劝劝父亲母亲。”
景王这些天,冷眼瞧着孟元初和镇国公府的一番纠缠,他还没有判断出,镇国公是真的不疼爱孟元初,还是只是一时气愤。
既然孟元初要折腾,他就随她折腾,他比她更想知道结果,更想知道孟元初在镇国公府的分量。
第二日,景王带着孟元初进了皇宫,求见孟文瑶。
孟文瑶当然不见她,孟元初就想着去孟文瑶殿外跪着,让人知道她这个皇后妹妹,是如何冷漠无情,嫡亲的姐姐都不肯见。
到此刻她才发现,她还不知道孟文瑶住在哪个宫殿,找了宫人打听一下,宫人回道:“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起住在皇上的寝殿。”
额~她好像连皇上的寝殿都靠近不了,更别说跪着了,转悠了半天只好出宫。
孟文瑶听到宫人禀告时,眉毛都没抬一下,秋后蚂蚱而已。
疯狂的孟元初见不到孟文瑶,坐在马车里不想回景王府,马车行驶过一家药铺,孟元初眼光一闪,下车进了药铺。
半个时辰后,孟元初来到镇国公府,当然了她又一次被拦在门外。
不过在她说出:“我是奉皇后之命,给夫人送东西的。”之后,她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府内。
一盒上好的檀香被送到魏夫人面前,孟元初笑道:“母亲,女儿今日进宫见了皇后,皇后听说母亲近日都在礼佛,就让女儿带了这檀香过来,送给母亲,说这是太后赏她的,她也用不上,就拿过来孝敬母亲。”
魏夫人这些日子,正伤心于无法和孟文瑶缓和母女关系,听说孟文瑶主动送东西过来,很高兴的接下来,忙让人点上。
“母亲,女儿怀着孕,不能闻这香,女儿就先告辞了。”
檀香袅袅,魏夫人继续礼佛。
镇国公回到家,听说孟元初又来了,气的就想把门房统统打一顿军棍,门房连忙跪下请罪:“国公爷,不是小的们没拦,是王妃说她奉皇后之命,给夫人送东西的。”
镇国公瞬间脸色就变了,且不说孟文瑶和魏夫人没有感情,不会送东西给她,即便就是送了,孟文瑶作为皇后,也会派太监过来,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