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吃快点,朕喂你吧。”
孟文瑶慢悠悠吃完,漱了口笑道:“皇上,太医说臣妾虽然出了月子能侍寝,但是身子虚,不适宜有孕。今晚要是不小心怀上了,臣妾这身子……”
皇上火热的激情逐渐消退,长吁一口气道:“哪个庸医说的?”
“所有的太医一致认为,臣妾至少小产后三个月才能有孕。”
皇上的脸一点点黑下来,以前他曾经痛苦于自己不能孕育子嗣,现在竟然痛苦于自己命中率太高,万一呢,万一他百发百中,孟文瑶身子可还受得了。
又匆匆过了几天,那个爱笑的护卫,果然趁机和花枝搭上话,还不时的送东西过来,吓得花枝一字一句的给孟文瑶转述。
“小姐,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喜欢上奴婢了,奴婢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性子也不是多好。”
孟文瑶一手托腮懒懒道:“花枝,宫女和护卫私通,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皇后派他过来勾引你,打的就是断我手臂的盘算,你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没有,没有,奴婢注意着呢,每次说话都尽量避着人。”
这件事情看上去很不高明,孟文瑶思量半天觉得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即便花枝和护卫私通,以孟文瑶得宠的程度,也能保花枝不死,大不了不在宫里伺候了,皇后费那么大劲,就只是为了把花枝拿掉吗?
她不是应该把孟文瑶拿掉吗?
电光石火之间,孟文瑶想到后宫里那些曾经被杀掉的妃子,在皇上的梦里,她们出现的很混乱,画面闪的很快。
但是无一例外,她们都是以私通的名义被赐死的,当时梦里都是妃子被赐死的场景,并没有野男人出现的画面。
仔细想想,这后宫只有一个男人,就是皇上,妃子要是私通,只能是护卫,这么多妃子,都去私通护卫,简直太可疑了。
这里面肯定有冤案,私通定罪的关键要么捉奸在床,要么有人证物证。
孟文瑶抬头看花枝,如果花枝和护卫走的近,被人告发了,可以说她和护卫私通,也可以说是替孟文瑶传递消息,如果孟文瑶的私人物品再出现在护卫那里,她是有嘴也说不清。
顿时冷汗直流,皇后根本不是让护卫勾引花枝,不过是作出勾引花枝的样子,好在关键时刻把孟文瑶拉下水去。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婢?”花枝紧张的问孟文瑶。
“他有没有送东西给你,你有没有送东西给他?”
“奴婢从没有送什么东西给她,也没有收他的东西,奴婢知道不能私相授受。”
“下次送东西,你就收着,我有用。”
皇后既然派人过来勾引花枝,花枝要是总不上钩,皇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招,不如假装上钩看看。
又过了两日,皇上到明光殿用晚膳时,发现孟文瑶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神情悲戚,眼中似有泪光。
“怎么了?”
皇上想过去抱孟文瑶,被她气愤的推开了。
“臣妾是二嫁之身,本就不配在皇上身边伺候,还请皇上下旨,让臣妾到庵堂清修。”
皇上有些自责,这都是他情难自已,才让孟文瑶顶着一个二嫁之名,他不顾孟文瑶的挣扎,紧紧抱着她哄道:“都是朕不好,是谁说什么让瑶儿不痛快了?朕去拔了他的舌头。”
一个荷包被孟文瑶扔在地上,她悲愤道:“还用说什么吗?一个护卫都敢给臣妾的贴身婢女送荷包,怕不是这满宫里的人,都认为我孟家出来的女子,随便勾勾手指,都能与人私通,臣妾自知私德有亏,这就绞了头发保全名声。”
皇上大惊,怀里的人可是投缳绞头发都干过的,那是说到做到毫不含糊,紧张的安抚道:“瑶儿别气,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朕一定为你出气,别哭,你哭的朕心里难受。”
孟文瑶把戏做足,哭了一会道:“明光殿新来一个护卫,总是找花枝说话,还送花枝东西,花枝躲不过去,这才告诉了我。
宫里规矩这么严,那个护卫敢勾引花枝,肯定是宫里人都觉得,我们主仆本就不尊贵,品行不端庄,可以随意勾引调戏。
他今日送荷包这么贴身的东西,改日就能宣称他和花枝心意相通,到时候宫里传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谁不笑话我们主仆。”
皇上听完觉得事情并不是很严重,孟文瑶现在身份尊贵,她的贴身宫婢自然水涨船高,宫里有护卫一心求娶,也是情有可原,倒不一定是人家觉得她轻浮,可以随意勾搭。
不过看孟文瑶羞愤的样子,皇上还是要以哄为主:“瑶儿说的是,朕这就让人去惩罚那护卫,再把他调走。”
惩罚护卫并不是孟文瑶的目的,她要皇上去调查这背后的事情。
“皇上,那护卫刚来明光殿没几天,就惦记上花枝,臣妾觉得他人品就有问题,就这样调走他太便宜了,他以前在哪里当值,有没有勾引过其他的宫婢,这些还是查一查比较好,要是他人品没问题,只勾引过花枝一个人,臣妾念他初犯,倒是愿意从轻处罚他。”
调查一个护卫而已,不是什么难事,皇上回答的很干脆:“朕这就派人去仔细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