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露出怀疑的表情,问道:“娘娘真会讲故事,妃嫔侍寝后守宫砂本就没有了,谁会傻到没侍寝,就开始偷情。”
皇后看傻子一样看孟文瑶,银铃般的笑声慢慢就传开了,笑声越来越大,一直到笑出眼泪来。
“哈哈哈,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先皇后因为偷情被赐死,皇上一直觉得后宫里的女子,都有偷情的嫌疑,咱们这位皇上疑心可大着呢。
他从未招人侍寝过,为的就是让她们留着守宫砂,来证明她们的清白,本宫想要谁死,只需要把她的守宫砂弄掉,没有证据皇上也会相信,而你,早就没有守宫砂护体了。”
孟文瑶看着皇后疯魔的样子,挑衅道:“皇上不会信你的。”
皇后止住笑,阴恻恻道:“还有一件事,皇上吃过绝嗣药,他不能有孩子,而你竟然能怀孕,你猜皇上信不信你?”
“皇上当然信臣妾,他每晚都宠幸臣妾,要臣妾早点给他生个孩子,对了,皇上还说了,他要我们的孩子做嫡子, 所以皇后,您很快就不是皇后咯。”
皇后听到孟文瑶的话,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喃喃道:“不可能,皇上明明吃过绝嗣药。”
“你亲眼看到了?皇上只是不想碰你们而已,也不是谁都能生下皇上的孩子的!
孟文瑶竭尽可能的打击皇后,让她心神大乱,让她慌不择路,这样她才会使劲昏招。
这次的对话成功刺激到了皇后,她连连做噩梦,说是母亲安阳长公主泉下难安,她想在宫里给安阳长公主做个法事。
孟文瑶听到后,觉得皇后要有什么谋划了,皇上这边同意,那边孟文瑶就开始哭诉。
“前几天,皇后找到臣妾,说臣妾要是不把下一个孩子给她抚养,她就状告臣妾,说臣妾偷情,让臣妾的孩子变成野种。”
不管皇后要做什么,提前在皇上这里打预防针,将来真有事情发生,皇上也不会轻易的被皇后骗过去。
而且皇后前边搞死过那么多妃子,皇上心里明白的很,只有皇后自己还认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语中含冰,沉声问道:“她真这么说?”
孟文瑶不确定皇后的阴谋是什么,也不好斩钉截铁的说皇后,只是抱着皇上哭,假装很害怕。
皇上知道皇后和贵妃是死敌,他对她们俩的话都保持怀疑的态度,他想护住孟文瑶,也不想皇后枉死,一个劲的宽慰孟文瑶:“朕绝对会信任瑶儿”,却绝口不提会不会怀疑皇后。
看来要下一计猛招,孟文瑶抬起头,挂满泪珠的脸上满是疑惑道:“皇后还说,先皇喂皇上吃过绝嗣药,所以臣妾不可能有孕,若是有孕肯定是野种,皇后是骗人的对不对?”
皇上也无法解释为何他明明吃了绝嗣药,孟文瑶还能怀上孩子,他不是没怀疑,但是第二个孩子没有半分可疑的地方,他只能认为,也许年数久远,那个药失效了。
孟文瑶回忆起梦里见到皇上吃绝嗣药的场景,又幽幽开口道:“臣妾小时候见过先皇一次,那时陪爷爷和先皇一起下棋,他还给臣妾一颗糖吃呢,是一颗紫色的糖,臣妾进宫后就没见过宫里有这种糖,当真想念那个味道呢。”
“你说什么?”
对上皇上惊疑的目光,孟文瑶不解道:“先皇给臣妾吃过一颗紫色的糖,用紫檀木盒装着,怎么了?”
既然皇上是个疑心重的人,在确定自己吃过绝嗣药的情况下,还能让孟文瑶怀孕,他心里不知道会怎样怀疑。
打消这种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觉得,那种绝嗣药对孟文瑶没有用,比如孟文瑶也吃过,或者吃过解药。
果然皇上听了这些话以后,表情从惊讶到惊喜,抱着孟文瑶激动的语无伦次:“父皇还是给朕留了一线生机,他心里还是有朕的。”
这些年他都活在先皇的厌恶痛恨里,现在偶然得知,先皇对他还有一些父子情,帝王之心逐渐变得柔软。
皇上性格里的多疑和疯批,都是童年阴影造成的,确切的说是从先皇后被废开始的。
“皇上,有没有可能,先皇后也是被冤枉的?”
皇上像是突然被点醒一样,开始正视他记忆深处的痛苦,他想起她的母后,他的父皇,以及那些年经历的苦楚。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算计呢,他抱着孟文瑶枯坐了一个下午,才第一次认识到,他的人生受那些事情影响太深,深到他无法享受正常的夫妻信任,对即将到来的孩子又期待,又怀疑,他不能再深陷过去的阴影里了。
很快,安阳长公主的祭祀法会就到了,皇上带着孟文瑶一起到奉先殿祭拜。
皇后一身缟素,对着长公主的牌位跪拜,她哭着对皇上说:“臣妾身居后位多年,未能为皇上抚育子嗣,臣妾曾经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好皇上,现在对着母亲,臣妾觉得羞愧难当。贵妃,等你生下皇子,就交给本宫抚养吧,也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竟然用死去的长公主来道德绑架人,孟文瑶淡淡的婉拒道:“臣妾福薄,怕是不能让娘娘如愿了。”
皇上有些烦躁,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对孟文瑶道:“你下去吧,去偏殿候着。”
孟文瑶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