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摄政王对着自己准岳父孟阁老点头示好,孟阁老心想,这摄政王多年不管朝政,一朝发声,竟然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真是知己啊,有机会要攀谈一番。
太后听说早朝上皇上再一次被潘阁老碾压,而皇上下朝后并没有找她诉苦,担心母子之间越走越远,于是安排了一次午膳。
宴会请了潘阁老,孟阁老,顾少虞和皇上,太后长袖善舞,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不怪乎就是想让这几位实权大佬,在朝会上罩着皇上点,不然这样下去,皇上一国之君的威仪,怕是很难立起来。
对于太后的付出,皇上短暂的感动了片刻,直到午膳过后,太后要单独留摄政王谈话。
关于太后和摄政王的流言,皇上小时候不懂,现在一想到自己的母后被这厮睡过,就想把顾少虞大卸八块了。
尤其是早朝上,这厮竟然不站在他这一边,他就怒火中烧,绝对不会让这厮再接近母后。
皇上觉得自己在早朝上就狗够丢脸的了,难道还要母后陪睡去拉拢人心吗?
不等顾少虞出言拒绝,皇上首先抢话道:“儿子正好找摄政王有事,母后有什么事情,不如现在说吧。”
太后眼珠一转,明白她怕是不能单独见顾少虞了,算了,晚上再见也是一样。
“哀家也无要事,不过后宫马上就要有多位妃嫔入住,哀家想告知摄政王一声,这后宫的护卫,要重新调派,多加人手才是。”
说的合情合理,皇上却听的脸色一沉道:“母后,后宫的事情皇后自会打理,您操劳多年,还是休养为主。”
才三十出头的太后被皇上这一番指责,尴尬的笑笑道:“也是,哀家是操心惯了,闲不住,你们都下去吧。”
大家走后,太后气的砸了手边所有的东西,她含辛茹苦的把儿子拉扯大,一朝放权,难道就只能老死后宫了吗?
她不甘心,即便权利能放,男人也不能放,她还年轻,难道真要一辈子青灯古佛!
皇上找顾少虞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不过是想把顾少虞带走,不让他和太后单独相处罢了。
他接连两天被自己的亲外祖父潘阁老吊打,自己的岳父孟阁老也无视他,皇上开始反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这两天冷落了皇后,他实在想不通还能为了什么事,能让孟阁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难道真要再次宠幸皇后?
他是皇上啊,又不是青楼卖身的,难道为了前朝政权,他在后宫要如此委曲求全吗?
皇上别别扭扭的再次驾临昭阳殿,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封赏,把孟文瑶都看愣了,少不了又和皇上虚情假意一番。
晚膳后,皇上更是直接说今日要留宿昭阳殿,惊得暗卫彩星一身冷汗,摄政王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嘴里说着留宿,皇上却并不去沐浴更衣,只坐着看书,不时的还往殿外看,像是等什么的样子。
不等孟文瑶脑补,演员就上场了,一个小太监过来禀告:“摄政王有事求见皇上。”
皇上装作无奈的样子,对孟文瑶抱歉道:“国事繁忙,还望皇后体谅。”
孟文瑶遗憾又缠绵的看着皇上,柔柔道:“国事在再忙,皇上也要休息,摄政王也太不懂事了。”
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皇上很是受用,哄了孟文瑶一会,才大步离开。
彩星在一旁长吁一口气。
天刚擦黑,一个太后亲手绣的荷包,就被人送到了顾少虞面前,顾少虞想都没想,扔了荷包就当没看见。
在老地方久等不到顾少虞的太后,这么多年难得的焦急起来,她猛然发现,自从上次她拒绝了顾少虞,顾少虞就没再找过她。
这些日子她忙着皇上的婚礼,忙着还政,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儿女私情了。
莫非上次拒绝顾少虞真的伤了他?她要找顾少虞好好谈谈。
正要去昭阳殿的顾少虞被太后堵住。
“少虞,为何不见我?为何扔了我的荷包?你还生我的气是不是?我上次不是有心拒绝你,那时候时机不合适。
如今我已经退居后宫,皇上也已亲政,我过几日就搬到别宫,你随我一起,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顾少虞看着步步紧逼的太后,默默后退了几步,他孩子还没出生,出生后还有许多路要走,他这个父亲要竭尽全力为孩子铺路,和他即将到来的孩子比,和太后那点陈年往事算得了什么。
他冷冷道:“太后,我们的情谊早在太后入宫后就结束了,太后功成身退,微臣还未成家生子,恕臣不能随太后远走。”
“你想要个孩子?你是怪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是不是?”
顾少虞沉默了,他是想要孩子,可没说要太后生的。
太后揣摩着顾少虞的心思,男人多少都想留条血脉,想到顾少虞为了他单身这么多年,这身体刚好就要成亲生子,她心里就不甘心。
她都没享受过,凭什么便宜别人,她真诚的劝道:“少虞,我并非不愿你成亲生子,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不若先和我去别宫,再慢慢寻找解决办法?”
顾少虞审视着太后,以身体为诱让他远离朝堂,看来太后是一门心思的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