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贵妃在她的痛处上反复插刀,让淑妃情绪逐渐失控,她哭道:“贵妃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圣旨即便没有加盖国玺,也是皇上的金口玉言,你如此嘲讽妾身,是不是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贵妃这些年被淑妃压着一头,火气上来也收不住,恨道:“皇上又不在这里,你哭给谁看,就是你这狐媚子,勾的皇上不务正业,无心朝堂,就是因为你,皇上名声被毁于一旦,将来后世史书口诛笔伐,少不了你的蛊惑。”
淑妃还要反驳,抬眼看皇上从内室走出来,连忙委屈的过去告状。
孟文瑶看戏正看的起劲,就看到皇上已经黑沉着脸,阴狠的盯着贵妃,仿佛想要把她直接杖杀。
“皇上息怒,淑妃和贵妃因小事口角,口不择言,您别放在心上。”
“息怒?贵妃认为朕将来会被史书口诛笔伐,也是和淑妃口角?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朕要不是亲耳听说,都不知道顾家如此狂妄,顾少虞真当这朝廷他说了算不成?”
孟文瑶还要去劝,被皇上反手直指眉心。
他干枯的手指有些冰凉,力道却大的惊人:“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孟家也不是什么忠臣,朕一定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贵妃忤逆,掌嘴。”
不理会贵妃的哭喊,皇上带着淑妃拿了三年前的圣旨,直奔内阁。
到了内阁,皇上圣旨一扔,抽刀砍在书案上:“盖国玺,否则朕的刀就不是落在书案上了。”
这些年皇上的荒唐大家有目共睹,立皇贵妃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保命要紧,几位阁老在孟阁老的默许下,颤颤巍巍的在圣旨上加盖了国玺。
淑妃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皇贵妃,她兴奋之下,拉着皇上回到寝宫,开始了独属于他们的庆贺。
贵妃被掌嘴之后,觉得颜面无光,刚回到寝殿,就听说淑妃已经成了真正的皇贵妃,顿时觉得以后将会暗无天日,活在皇贵妃的淫威之下,连皇后都不得不避其锋芒,她作为贵妃,肯定是生活无望。
鬼使神差的,贵妃想给皇上的丹药里加点料,孟文瑶听到禀报后,不过思虑片刻,就放任没管,加了料的丹药在戌时被送入皇上口中。
皇上和皇贵妃尽情的声色犬马,他精力旺盛,一如当年,皇贵妃恍如回到初次侍寝的场景。
床幔里热火朝天,皇贵妃逐渐觉得汗流浃背,皇上也大汗淋漓,一颗颗落在皇贵妃玉雪般白嫩的肌肤上,闭眼享受的皇贵妃察觉到皇上突然停了下来,迷离的睁开双眼,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皇上嘴里大滴大滴的血落下,人既亢奋又虚弱的倒下了。
“来人,快来人呐!”
得到消息的孟文瑶赶紧穿起衣服,和顾少虞分别来到皇上的寝殿,很快内阁六部的重臣,皇室宗亲也被叫到宫中。
大家忐忑的等待着结果,戌末,太医宣布:“皇上驾崩。”
一个臣子不信,嘶吼道:“不可能,皇上才20岁,怎么突然驾崩,一定是有人加害……”
太医看了眼孟文瑶,得到示意才为难道:“皇上在这些年丹药不断,已经外强中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今晚驾崩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马上风。”
“啊!!”
千古丑闻!
臣子们想到皇上平日里的作风,死于这个原因也没什么意外,有疑问的臣子也羞愧的低下头,这个死因太不体面了,大家捂下去还来不及,哪能再深究下去。
当了半天时间的皇贵妃被当场勒死。
一个月后,皇长子继位,孟文瑶垂帘听政。
“何大人,你瞧着皇上是不是像谁?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是有些眼熟,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李大人你年轻,你瞅瞅,这长得像谁?”
被点名的年后后生李大人也不傻,并不打算接话:“二位大人,早朝时下官站的远,看的不真切。”
下了朝,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议论,都是人精,各个点破不说破,就等着有人首先开口。
心照不宣的议论一上午,大家也没有说出那个人。
孟阁老首先扛不住了,还没下值,就直奔府邸,找到自己的夫人,小声问道:“这些年,我没进后宫,没见过皇上,你倒是经常去,你怎么不告诉我,皇上他长得像那位。”
孟夫人像是藏了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和别人说,拉着孟阁老就开始竹筒倒豆子。
“当年,我们不是查过,先皇不是先太后和顾少虞的私生子吗?记得当时还是我去昭阳殿找娘娘,我亲眼看着彤史查的。这些年我看皇上越长越像那位,我就估摸着,当年的彤史怕是被人篡改了。
先皇就是先太后和顾少虞的私生子,不然先皇的儿子怎么长得那么像顾少虞,这肯定是孙子像爷爷。”
孟阁老被震得后退一步,倒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道:“潘家女误国,竟然篡改了皇室血脉,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孟阁老一边说,一边捶自己的大腿,孟夫人倒是淡定不少,问道:“潘家早被灭族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想想怎么帮皇上把江山坐稳才是正经,管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