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拿着账本回到房中,吃了午饭,歇了午觉,才开始认真看起账本来,一个时辰不到,三本账反复核算了两遍,各个账目就已经牢记于心。
工作量还是太小了,孟文瑶百无聊赖的倚在门框上等秦慕阳回来。
落日的余晖慢慢洒落,孟文瑶的小脸被染得绯红一片,看到秦慕阳踏进院门那一刻,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夕阳西下,美人倚门而立,秦慕阳被着宁静美好的场景惊得呼吸一窒,他独来独往二十几年,侯府于他已经很少有温情在了,今日看到倚门等待的妻子,他才重新感受到家的感觉。
这里不再是冷冰冰的府邸,也不再只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这是他的家,家里有等他的妻,真好。
“怎么站在门口等,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孟文瑶摇摇头,顺手接过秦慕阳解下的外袍,笑道:“今日母亲让我看账本,我看完了,坐的腰疼,想着夫君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在门口站着等了一会。”
洗了手,秦慕阳回头继续问道:“等了多久?”
秦慕阳自己都没发现,他看着孟文瑶时,眼眸中已经带上了喜悦。
孟文瑶迎上秦慕阳的目光,笑的天真灿烂:“刚等,夫君就回来了。”
两人突然就这样对视了,秦慕阳发现后,立刻转移了视线,耳尖慢慢就爬上一抹红。
“先吃饭吧。”
“嗯。”孟文瑶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偏偏秦慕阳耳力好,这声音就如擂鼓一般,震的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痒痒的。
两人吃了晚膳,各自洗漱好,秦慕阳偷看了孟文瑶几眼,他想找个话题说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
孟文瑶坐在镜子前梳头,从镜子里看到秦慕阳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想笑,估计主动说一句话能难死他。
“夫君,你以后每天都要当值吗?”
突然被问到,秦慕阳赶走混乱的思绪,及时应答:“每隔五日休一日,过两天二弟成亲,我又告了几天假,这些日子在府上的时间多,你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出去看看。”
听说女子喜欢买衣服首饰,还喜欢上香游湖,要是孟文瑶有这些需求,他也乐得奉陪。
孟文瑶笑道:“这几日家里忙,等以后得空再出去玩吧,夫君每日都是什么时候起床去当值,又是什么时辰回府呀。”
“早上卯时起床出府,下午申时过半就能回府,夫人要是有急事找我,让人去东华门找,我最近在东华门轮值。”
秦慕阳很担心他出门在外,自己的小妻子在府里被人欺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性子又那么倔强,万一硬碰硬吃了亏就不好了。
“要是有什么事情,千万记得先保全自己,尽量等我回来给你做主。”
这话说的还蛮让人感动的,孟文瑶起身往秦慕阳那边走去,想着明早万一起不来,撩拨不成,又要耽搁一天,今天就找个机会试试吧。
“夫君当值一天累不累,妾身帮你揉揉肩。”
秦慕阳想拒绝,他在宫里守卫,主要是靠腿,他从一个普通侍卫到现在禁卫军副统领,一个刺客都没见过,拿刀的胳膊一点都用不上,整日里就是个摆设。
只是他没找好推拒的理由,孟文瑶的小手就已经在他胳膊上轻轻的捏了起来。
力道太轻,说是捏,还不如说是挠痒痒,他现在就感到胳膊痒,身子痒,心里痒。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秦慕阳就有些受不了,他喉结上下快速的滚动,有些不知所措道:“不早了,我们歇下吧。”
这就结束了?孟文瑶手还没从他胳膊滑到胸口呢,这是试探了个寂寞吗?
秦慕阳站起来等孟文瑶先上床,孟文瑶拒绝道:“夫君睡里面吧,妾身睡在外面,晚上伺候您喝水起夜。”
喝水就算了,起夜还要伺候?差点没被一口口水呛死,秦慕阳剧烈的咳嗽起来。
孟文瑶连忙过去帮秦慕阳拍胸口顺气,姿态亲昵的快要靠在了秦慕阳怀里。
秦慕阳感到血气翻腾,浑身不适,拒绝道:“我不习惯人伺候,还是娘子睡里面吧,我在外间方便些。”
“那怎么行,夫君睡在外面,早上你起床进宫,妾身都一无所知,更不能伺候夫君更衣洗漱,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又该怪罪妾身不体贴了。”
眼前人越靠越近,身体都快贴在秦慕阳身上了,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睡里面,明早我起床叫你。”
说完转身走到外间,端起凉茶猛灌了几大口,让孟文瑶看的想笑,吃下去的那么多丹药,看来是慢慢发挥作用了。
这一晚,秦慕阳又是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要找时间,去太医院让太医看看。
月亮从东厢房上方,跑到西厢房上方,公鸡就开始打鸣了,孟文瑶睡得晕头转向的起来伺候秦慕阳更衣。
秦慕阳看孟文瑶困的睁不开眼,也没有指使她做什么事情,自己洗漱更衣,只余一件外袍让孟文瑶帮他穿上。
孟文瑶强忍着困意伺候秦慕阳更衣,倒不真为了打造贤妻良母的人设,不过想看看药效发挥的怎么样。
她帮秦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