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沉,每说出一个字,孟文瑶就感觉脖颈处传来一次热浪,痒痒的。
“走不动了。”
“要背还是抱?”
“都行。”
秦慕阳抱着孟文瑶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两人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没有汤婆子,孟文瑶伸脚感触到的是冰凉一片,她八爪鱼似得缠上秦慕阳。
“夫君,好冷。”
秦慕阳把孟文瑶紧紧搂在怀里,触手碰到孟文瑶缠在她腰间的脚,果然很凉。
大手握着小脚,一下一下的揉搓起来。
“娘子,我们今晚圆房吧。”
“好。”
谁也没有就为什么可以圆房展开说明,两人自然而然的叠加在一起。
外面北风呼啸,沙粒般的小雪渐渐变成鹅毛大雪,在北风的吹动下,试图钻进火热的房间。
可惜房间内太过温暖,雪花刚碰到窗棱就融化了。
要是雪花知道路,她们应该跑去小王氏房间,她房间里现在还冰凉冰凉的。
由于通房丫头的突然出现,秦平阳觉得自己脸面算是丢尽了,他在随后的敬酒环节,摆烂似得狂喝,终于把自己灌的烂醉,一个人睡到了书房,免除了面对洞房的尴尬。
新房里的小王氏,一如曾经的孟文瑶,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次日一早,洗漱更衣之后,孟文瑶和秦慕阳一起前去正厅。
一路上孟文瑶走的都很慢,秦慕阳在一旁紧张的守护着,不时的提醒着:“小心路滑,你慢慢走,不急。”
在他第五次提醒时,孟文瑶终于笑出声:“夫君,我走的慢,不是路滑,你知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
孟文瑶娇嗔一眼,低下头偷笑起来。
来到正厅,按次坐下,小王氏开始了敬茶。
可能是因为昨晚的闹剧后劲太猛,小王氏敬茶时,王夫人并没有侄女终于嫁进家门的喜悦,淡淡的说了几句就接了茶,给了见面礼。
平西候和秦二老爷同样是平平淡淡的接了茶,给了礼。
秦二夫人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要讨好大公子夫妇,还是二公子夫妇。
经过昨天的闹剧,二夫人觉得,二公子即便袭爵,就他那不靠谱的行事作风,二房以后也无法依靠他。
还是大公子靠得住,即便没有侯府,大公子职位高,将来她家几个小子,还要靠大公子安排差事。
二夫人是个爽利人,一旦做了决定,就立刻行动起来讨好大公子夫妇。
此刻,她向上次一样假装没看见跪着的小王氏,伸着脖子和王夫人讨论:“大嫂,听说有个小喜班戏唱得好,京城里好几家都定了他们唱堂会,咱们府上今年也定他们家吧。”
王夫人哪有心情挑戏班子,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
“弟妹,先喝了茶,改日再说戏班的事情。”
王夫人没接话,二夫人讨了个没趣,转头对上小王氏,火气就上来了:“二侄媳妇,你既然进了侯府,以后要好好侍奉夫君,安稳后宅,昨晚你可是亲口承诺保住那丫头和孩子的,以后可不能拈酸吃醋,暗地里使袢子让那丫头滑了胎。”
小王氏煎熬了一夜,没人安慰一句就罢了,一大早起来还被人如此针对,娇滴滴的小姑娘,眼圈瞬间就红了起来,低眉顺眼道:“是,侄媳妇谢二婶教诲。”
王夫人见此情形,气的胸腔不断快速起伏,她的侄女,她的儿媳,什么时候轮到二房的人教训了,这老二家的真是越来越没个长辈的样子。
二夫人还想再敲打两句,被王夫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弟妹,天冷,快点喝了茶暖暖身子。”
冷哼一声,二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送了一个金钗当见面礼。
“侄媳妇别嫌弃是个金钗,婶子我听说你们王家现在日子过的艰难,我给你金的,将来你拿回去贴补娘家,他们当起来也方便。”
王家自从被削了爵之后,就过起了靠当家产过活的日子,当然了,家产早就当光了,最近几年主要靠王夫人接济。
对此,二夫人颇有微词,两房现在还没分家,王夫人拿回娘家的每一根针线,都有他们二房一份,要不是儿子们还要靠着大房谋取差事,她都想满大街叫嚷出去,让大家都知道王夫人搬空侯府贴补娘家。
小王氏被二夫人几乎是指着鼻子骂,她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夫人也气的发抖,但不能反驳一句话,她确实拿银钱接济娘家人了,她怕她要是反驳,二夫人保不齐说出更难听的出来。
小王氏哭着敬完了茶。
许是想安慰小王氏,王夫人在敬茶结束后,对着平西侯道:“侯爷前几年说,老大和老二谁先生出儿子,就立谁为世子,现在老大和老二都成亲了,你们小夫妻的可要抓紧了。”
平西侯脸色一僵,他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大儿子子嗣无望,他想着手培养次子,才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这话不过为了是保全长子的面子,他总不能说因为长子不能生育,才让次子袭爵吧,虽然是事实,但是不能大肆宣扬。
所以他说出了谁先生儿子,让谁袭爵的场面话,到时候次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