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侯爷!别的我也不多说,把这些年所有的账本搬出来,查账,分家!”
二夫人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不理会平西侯气的要杀人的神情。
这么多年,在这府里,都没人敢指着平西候的鼻子骂,今日被二夫人如此叫阵,平西候伸出手指抖动半出一句:“你你你,放肆。”
放不放肆的二夫人不管,反正她不能吃亏。
坚决要查账分家,迟一刻都不行,不然她就叫族老过来评评理。
“大哥如此罔顾事实,我倒想问问,大哥是不是和大嫂一起作假账,把公中的钱转到你们大房名下。
爹,娘,你们死的好早啊,当年你们交代让我们两房不要分家,互相照顾,谁知您二老两脚一蹬,大哥就如此算计我们,公中的钱都挪到大房去了,以后分家,我们二房怕是一片瓦都分不到了啊,爹啊,娘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
二夫人哭的声嘶力竭,平西侯气的直翻白眼,差点仰倒在地。
秦二老爷在一旁左右劝和:“大哥你别生气,夫人你少说两句……”
孟文瑶在议事厅处理完事情,和小王氏一起去伺候王夫人吃药。
刚放下药碗,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就喊道:“夫人,出事了。”
她说完看到孟文瑶也在,立马收声,王夫人抬眼看孟文瑶道:“你们都回去吧。”
孟文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和小王氏一起行礼告辞离去。
刚走出正院,和小王氏分别,她就问身边的丫鬟婆子:“府里出什么事情了?”
一个婆子连忙上前应答:“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夫人闹着要分家,现在正在账房查账呢。”
孟文瑶捂着嘴笑起来,突然发现这里离正院不远,又赶紧正了神色,感叹道:“家和万事兴,二婶这一闹,家里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马上又要过年了,真是不省心,咱们不回房了,去前院等着大公子下值。”
孟文瑶带着一群丫头婆子站在前院拱门处等秦慕阳,这里离账房不远,账房那边的喧闹她们听得清清楚楚。
二夫人的尖叫,平西候的咆哮还有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这里算是吃瓜第一线吧,尤其是身后一群人一起听,等不到晚上,侯府上下可能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没过多久,秦慕阳满身寒气的回来,孟文瑶连忙小跑着去迎。
秦慕阳没想到孟文瑶站在这里接他,一愣神的功夫,孟文瑶已经埋入他的怀抱。
“怎么站在风口里等,今天有人欺负你了?”
孟文瑶抬头,小脸又是委屈又是担忧道:“夫君,府里出事了。”
听到这话,秦慕阳神色一冷,问道:“何事?”
“妾身这几日和二婶一起管家,平日里账本都是妾身管着,今日二婶突然说她也要看账本,妾身一个晚辈,没法子拒绝,只好给了二婶。
谁知二婶就发现了母亲挪用公款的事情,现在正在账房算账,闹着要分家呢,都是妾身不好,没有看好账本。”
没来由的,秦慕阳想笑,怀里的人可是敢泼二夫人一脸水的,怎么可能连一个账本都看不住。
明摆着是故意让二夫人看,让二夫人闹的,她倒是委屈上了。
不过孟文瑶的小心思秦慕阳很理解,王夫人向着娘家,向着老二,他也早有不满。
孟文瑶这么做,他心里也是赞同的,没自己把事情挑出来,知道拉二夫人打头阵,他的妻子还是有些脑子的。
“没事,二婶对母亲帮扶王家早有怨言,即便没有账本的事情,二婶也会闹着分家的,不怪你。”
“真的?”
“真的,别担心,万事有我,你先回去,我去账房看看。”
孟文瑶满意的回到后院,开心的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到了房间,百无聊赖,她招来几个经常跑腿的丫头婆子,每人给她们500文赏钱。
“天冷,你们去买些酒菜吃请相熟的人去吃,今日不用在房里伺候了。”
几个人兴奋的脸都红了,大冷天的不用当值,还有赏钱拿着去喝酒吃菜,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很快,平西侯府不知名的哪个房间里,就有几个丫头婆子围在一起喝酒说话,不用等到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夫人这些年搬空了侯府去贴补娘家,二夫人多年忍耐终于爆发,现在正闹着查账分家呢。
次日,孟文瑶去议事厅的路上,听到到处都有人议论,不自觉嘴角上扬,想来是瞒也瞒不住了。
小王氏还完全不知道,没有人这么没眼色的跑过去告诉她,她去议事厅的路上,一直都被人指指点点,还奇怪自己莫非穿的不得体?
等到了议事厅,孟文瑶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家训,招来内院所有的管事婆子,吩咐道:“二婶身体不适,这几天休息,你们要约束好各处的下人,不要乱嚼舌根,传不该传的流言,要是坏了侯府的名声,我决不轻饶。”
管事们抬头偷偷看了小王氏一眼,喏喏道:“是。”
管事们下去,小王氏好奇的问:“二婶怎么了,府上传了什么流言?”
这可怎么说好呢,孟